老人的思维已经形成了定势,而且自己又忙的厉害,平日里没打预防针,此刻突然把许昭拉过来说是情人,那郑桑能开心的接受才怪呢。
分析好心态,那就得对症下药,赶紧多说点好话哄哄呀。
“怎么,我没事儿就不能回来了”说着,韩盈直接走到郑桑身边,揽住她的胳膊,撒起娇来
“我就是想阿母了嘛,这都快一个月没见了,阿母不想我”
见状,桑弘羊挑了挑眉。
在韩盈这个年龄,又做出这么大成就的人,本应该居功自傲,和父母针尖麦芒的对立起来,拉锯战到决出胜负,没想到她如此的能屈能伸,那
自己的想法似乎还有机会
桑弘羊还在沉思,被抱住的郑桑有些不满的脸上,又微微浮现出高兴,但这份高兴不是很明显,她还是抱怨道
“哼,我还不知道你这个大忙人时间有多紧之间四个月都见不到你一次人影,今天回来肯定是有事儿,而且事情还不小,赶紧说,不然,今天都别说了”
“我是真回来看阿母你的,哪有什么大事儿”韩盈说着,给娄行使了个眼色,道“不过娄河令到是有事儿要说,我就把他带来了。”
娄行是韩粟的上司,郑桑自然要重视,她狐疑的看了韩盈一眼,随即坐直身体,问道
“娄河令来此是”
“找韩粟。”收到信号的娄行也不含糊,直接道“水渠挖了一半,已经有了泄洪的效果,周围的不少不负责劳役的农人过了秋收也会过来,人多了不少,韩粟最好早点去渠上做事。”
这还真是要事,郑桑立刻应了下来,只是没想到,娄河令通知完了这条,又说提了另外一件事
“我这边离驿站近,最近听到件奇案,隔县出来伙流窜作案的盗贼,打着给达官显贵娶妻的旗号,忽悠家有富财,又有未婚嫁女儿的富户结亲,白日趁着饮酒摸清家中情况,夜间就打家劫舍,将家产洗劫一空,东河村富庶,韩粟走后,还请郑媪平日里小心一些,若真是遇上了,尽快找人拿下。”
听完娄行话的桑弘羊动作顿了一下。
这人编什么鬼话来骗无知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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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弘羊这些天多方收集信息,从未听到过有这种事情,十有八九是假的,他目光从这个河令移到了韩盈身上,心里不由得冷哼一声。
看着体贴母亲,实际上却将母亲当傻子糊弄,实在是不诚。
不过,人说话做事向来都是有目的的,这两人编这么个故事,不可能就是糊弄人玩,娶亲,又恐吓郑母不要相信娶亲队,难道,会有什么人过来要强娶韩盈?还有些说不通,以她的实际影响力,宛安还有什么人敢,等等,若是——
桑弘羊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发觉自己刚才的想法恐怕太过片面,内里应该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在,这让他放弃了刚才的评价,准备再观察观察再说。
相较于桑弘羊快速发现了异常,郑桑就做不到了,她半信半疑的看着娄行,又将目光移到了韩盈身上,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问道:
“真有这样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韩盈没想到娄行会这么说,她眨了眨眼,明白了他的意思,直觉顺着对方的话接了下去:
“不过话说回来,天上又不会掉馅饼,莫说娶亲,其它大好事落到自己头上时,也得想想凭什么落到自己头上,尤其是那种好的没有一点坏处的,背后肯定会有大坑。”
“你啊!别变着法劝我,不就是不要收旁人的东西么?我何时做过这种事情?”
女儿这么一说,郑桑就明白过来,她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
“至于这盗贼娶亲,要是真遇上了,我就假装称病不见,然后让人去叫你,行了吧?”
韩盈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县内消息传递全靠嘴和腿,以至于韩盈在从辛玉口中得知济阴郡守派迎亲队过来时,根本无法判断这个队伍有没有进入宛安县内,又是不是快到东河村了,所以她才要火急火燎的当天就回来,防止出现耿成已经将母亲忽悠瘸的情况。
但,如果那耿成所带的迎亲队还没有到达这里,需要一天,或者两天以上的脚程才能到,那师父将任务传下去,待亭长发现可疑人员,要么快马上报,等人处理,要么直接拉人把他们当场拿下,根本不会让这些人跑到郑桑面前。
唯一有些麻烦的情况,大概也就是那耿成和济阴郡守派来的人已经狼狈为奸,混在了一起,提前带着两三个人过来,麻痹郑桑的认知,再捏个理由写下婚书,哄着她签了字,让韩盈莫名其妙的变成‘已婚’状态。
不过,这也只是麻烦而已,她早就做了不少准备应对这样的情况,瓷坊根本不在她名下,就算是没有把瓷器献给皇帝,济阴郡守照样无法通过这点来强分瓷坊。
就是如何对抗这济阴郡守上,韩盈还需要好好考虑一番。
“廉能远通,韩婴和韩粟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呢,现在不打好地基,怎么能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