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粟来者不拒。
诡异的是,几个人小伙子也是一对打,没两下就被压的跪地上去了。
若之前是伙伴太弱,那这么多人打输,肯定还是韩粟本事太强。
一时间,不少小伙子都将崇拜的目光投向了韩粟。
只要韩粟获胜,就能迎来无数喝彩。
出来看热闹的异姓少女,更是眼神火辣。
被人追捧的感觉,韩粟极为受用。
就是车轮战打了七八个之后,身体消耗太大,力气开始撑不住了。
韩粟只能有些遗憾的喊停。
顿时,不少伙伴围上来,想问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韩粟顶着张憨厚的脸糊弄过去,借口说太累了,得回去吃点东西,赶紧开溜。
回家的路上,韩粟手臂还不知觉的晃动着,思索着刚刚琢磨出来的动作。
很快,他又想到了韩盈。
只一个胳膊,就如此大的威力,那全身的骨头呢?
六妹说的内脏,血管呢?
还有她说的一人之勇,比不过兵甲!
他上战场拿过刀槊,和穿甲胄的敌人打过,刀根本穿不过甲胄,若非对方只在胸前有甲,还能靠人多用槊阻拦后再捅他脖子。死的绝对会是自己!
个人之勇,百人之力。
将这八个字在心头反复咀嚼,韩粟越来越纠结。
我知道这是大本事,若非不是六妹,是个长者,绝对会立刻磕头拜师,可她为什么是六妹啊!
就算现在快入春,给她涨一岁,她也才七岁!
比自己整整小了十一岁!
又想学本事,有抓耳挠腮年龄问题的韩粟,突然想起来刚回来那天,母亲说过的话。
不要把婴当成小孩子看,不在天上活很久,是学不会这些本事的!
韩粟反复想着六妹在天上活了很久,试图说服自己。而另一边,韩盈则遇到了穿越以来最大的麻烦。
她看着面前略显局促,强装镇定的小女孩,太阳穴跳了跳,无奈的问道:
“兄长怎么会把你送来?”
周伊也很蒙。
城外村里是什么日子,她大致见过,原本做好了吃苦受罪的准备,可谁曾想,这里看起来竟然和家里差不多。
阿母不是说不必在意月女,她就是个招摇撞骗的人吗?
怎么和阿母说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还有,月女也太小了吧?
她还没我最小的弟弟大呢!
这一冲击下,周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站在那里,无助的看向身边的老妪。
老妪赶紧出来解释:
“女子重妇工,主人来,是想学些庖厨的本事。”
韩盈抬眼认真打量过面前的小姑娘。
求学?算了吧。
这满脸的被家长送培训班不开心的模样,绝对是周户曹干出来的好事!
之前,韩盈找周户曹办事儿,py交易,对方说送仆人过来学煎包,结果人一直没来,她还以为有事儿是被耽误了,不打算来了。
谁能想到,他会把自己女儿塞过来!
这是正常人干的事儿?
韩盈倒不头疼过来学东西,但她头疼人不对啊!
重点是火炕!
来的若是仆人,韩盈还能把他往草棚子里一塞,叮嘱村里人注意些,就能保住村里有火炕这个秘密,不被周户曹知晓。
可周伊这个身份……有土房,就不能把她往草棚里塞啊!
可只要她住进土房,不,只要在东河村多久留一些时间,土炕和豆芽就瞒不了。
不行,必须得把人送回去。
这么想着,韩盈先做出来惊喜的表情,仿佛对周伊到来感到极其荣誉。
但紧接着,她又皱起来眉头,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其实……怎么说呢,哎呀,我们村里人太多,实在是没有能住的房子呀!”
说着,韩盈掀开了自己的门帘,推开门,让周伊看看。
土屋外在看起来的确很高大上,但内部真不行。
泥地坑坑洼洼的,家具是石板搭的,土榻之上堆着各种‘杂草’……看起来实在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种房子怎么住人?
周伊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年轻的小姑娘还不太会遮掩自己的情绪,韩盈看有效果,紧接着再来新的暴击:
“这土房也不是我一个人单住,我、阿母,还有魏裳睡一个床上。就这还是少的。
说着,韩盈把小姑娘往隔壁人比较多的家庭里带。
她站在门口掀开草帘子,好家伙,这家光床上就挤了五个妇人,地下还有两个小孩在玩土,也不知道是人多还是其它问题,一掀开帘子,顿时,那种人多会产生的臭味就扑面而来。
韩盈还好,见过人畜混住的她,面对这样的景象,还有些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