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所有可能发生的一切,蓝慕瑾都不想现在告诉萧争。
不想让他与自已一般,活在时刻不能安稳的紧迫中。
这些即将到来的麻烦,蓝慕瑾都必须想方设法去挡下,不会让人伤害到阿争分毫。
在萧争灼灼疑惑的视线下,他牵着唇角笑了笑。
“睡吧,早些将伤养好。”
萧争听话的闭上了眼,仿佛是真的安稳歇息了。
可他的思绪并不像眼睫一样落下,仍然不停思虑着自已到底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能最先自保,而后反击。
太子府不用说,定然是紧盯不放,十有八九会利用一切机会将自已抓住。
至于是打是杀,自然没什么好下场。
还有四皇子府,既然四皇子冒着风险在太子眼皮底下救了自已一把,就代表自已这个细作确实不能轻易丢弃。
或许,自已能利用的最大的保命符身份就是北离细作。
四皇子府此次说起来也算是平白受了无妄之灾,太子与五皇子的冲突本牵连不到其他人。
就连暗里掺和其中的二皇子三皇子,都没有受到任何迁怒。
可就为了救出一个楚忆萧,四皇子不得不明晃晃的当夜立在了太子府外。
没杀几个人,反而被连累在天玑殿跪了一天一夜。
现在,还跟着一同被围了府邸,外头守着铁骑半月都不准进出。
才不过两日,四皇子都被憋闷的坐立不安,整个人都显得烦躁异常。
平日里总是挂在马背上颠簸的人,现在只能困在府中来回转悠,至多也就是在院里射射草靶子。
整个府里最大的前院也就那么大的范围,没有练武场五分之一大。
这还射什么?靶子都能击穿!
好在是将人给救出去了,没被扣在太子府严刑拷打,万一给折磨废了,或者严刑逼供。
整个就是功亏一篑啊。
四皇子布满厚茧的手心托在额角,用力揉着太阳穴,朝着一旁同样难安的子卫再次询问。
“你,你怎么把人救出去的?”
子卫对此也实在憋闷彻底,太子府即使多数侍卫军已经全都聚集到府外,到底还是储君府邸。
严密程度不是一般朝臣家里能企及的,就那么又放火又声东击西的。
架不住他带的人一路淌血,还来不及包扎。
“殿下,遇到五皇子府暗卫,将人扔过去了。”
提到这个茬头四皇子简直都无语至极,先前他来不及问,亏得没在宫里大言不惭的说见过蓝慕瑾暗卫闯府。
要不然非把这事給兜出来。
可他娘的这事可它也是个别扭事啊!
“你把人还回去了,还是当面还的!”
当面还了!!!
好歹你是把人扔出去,哪怕是扔道边呢!
那也能摘清楚瓜葛,这眼睁睁的就当面把人给扔过去了,不仅暴露了自已与太子只是假意依附。
恐怕楚忆萧也会被怀疑!
现在倒好,还拘府半月,想探听都没个机会。
子卫自知确实有些不妥当,但当时确实形势紧迫,他根本没想到跟五皇子的人碰个对面。
何况都快被太子府守卫堵个现行,只能先脱身。
“殿下,楚忆萧不是个蠢人,若是没死应当知道如何应对。”
能在五皇子府蛰伏两年之久不被发现,必然不会头脑简单。
听这话四皇子满腔的憋闷更加憋得他胸口疼,楚忆萧有没有脑子他不知道。
现在他只想知道楚忆萧还有没有命在。
“带出来的时候一身伤?血流不止?”
“你确定他还能活得了?”
子卫沉默了一阵,他没法确定,毕竟当时那身血,连模样都快看不清了。
带着穿过整个太子府,也丝毫意识都没有,除了确定还有虚弱的脉搏。
也就跟个死人一样。
“……或许……五皇子府有神医。”
为何救他
“神医?”
你怎么不说他有大罗金仙!
但四皇子此时最为烦躁的还不是楚忆萧有没有被医治好,而是如何能将太子这边蒙混过去。
当夜自已带人过去故意拖延,太子不一定察觉不到。
就算没有笃定自已是过去捣乱,也已经在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何况四个暗卫在府内看守,还将人给看丢了,凭太子的多疑,定然早已经将此事记下。
韬光养晦这么多年,装了这么久的伏低姿态,难不成就快瞒不住了?
四皇子的思绪一片混乱,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失了楚忆萧这条线。
毕竟就算太子往后对自已心存芥蒂,那也只不过是少了一层假幌子而已。
储君也至多是个嫡长的名头。
如果楚忆萧没了,往后蓝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