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稳定粮草供应,这个太难,提供高消耗的军粮,以补充战时的消耗更可行一些,比如医属给病人吃的营养餐改改,这样一来,平时的饮食就可以健康点,患富贵病的可能就被减少了。
至于第三个矛盾本身,武将养肥膘不就是为了应对时刻可能出现的打仗么,那用非战争的手段平息矛盾,尽量减少战争,武将就不用时刻备敌喽,不过这个没人做得到,听听玩儿就是了。”
周幺的回答显然已经总结出了规律,和后世申论答题模板极为的相似,非常的应试教育,而且略微浮于表面,但它从科举考试出现往后数千年的时间都在使用,就代表其本身极具有可取之处,因为这种看起来是长篇大论,泛泛空谈的东西,倘若做出来,是真的能有效果的,某种意义上来说,在汉代,在这个还依靠竹简传递知识的时代,能说出来这些话的人,已经是谋士了!
庆侯用尽全身的力气按住双腿,这才没让自己猛的跳起来,他瞪大眼睛,盯着那个被叫做周幺的女医。
她太普通了,从外貌上来看,和普通的农妇没有什么区别,扔到人群里都分辨不出来,这与她说的话极不相匹配,甚至还有些荒诞,可,她就是说出来了这些话!
“医人?
女医们讨论完这个,随即又换了新的话题,这和庆侯就无关了,他没有继续再听,而是不断的回想着女医周幺的话,越想,他的脸就越扭曲,甚至要费极大的劲儿才能按耐住想对这些女医的咆哮——
你管这些叫医人?
这是医人吗?!
“韩婴,是我小瞧了你啊。
庆侯扶住了有些眩晕的额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去见韩盈。
在国内这片土地上,真正有能力的文人谋士都能够得到他人的尊敬,哪怕讨厌儒生到能在他们帽子里撒尿的刘邦,打天下时身边也有一大堆能够出谋划策的儒生,庆侯慢慢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不着痕迹的从这些女医口中打听出止血药的价格,而后又在隔壁的染布院中找到了韩盈。
屋内,韩盈泡上一壶茶,边倒边对着庆侯问道:“什么事儿这么急,就能让庆公亲自找过来?
庆侯垂目,看着茶杯中的半褐色茶叶起起伏伏的样子,用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缓和语气问道:
“今日本来是想过来问止血药的事情,没想到来医属后听到了些许有意思的话,本侯想问问,我的孙子是不是真有可能和我一样,也患上这富贵病?
韩盈了然。
人有生老病死,庆侯自然也不例外,既然是人,他必然会有所求,这些日子她多方布局,打着广撒网,总有一个能能捞住对方上钩的点,没想到居然连在了一起——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她略微沉吟,道:
“这事儿我说不准,毕竟我手头也没什么例子能够证实,不过身体发肤源于父母精血,父母的某些特质必然会传给下一代,只是多少以及更偏父还是偏母的区别罢了。
这就是有很大可能了。
庆侯的心情糟糕起来,富贵病看着不显眼,实际上对武将是极为致命的,就比如他的伤口愈合比常人要慢三、四倍以上,这放在战场上直接是致命的,战时哪有那么长的时间让人休养?
而且,他确定患有富贵病的年龄是七年前,才刚刚四十岁!对于武将来说,这个年龄虽然老了些许,但身体还能撑住,而且是战争经验最为丰富的时候,是大部分武将生涯的巅峰期,可若是患上这样的病症,那——
庆侯不敢再想,他急切的追问道:
“这病真的没办法治吗?!
复合军粮
这个问题放在现代都没办法解答,更何况现在?
韩盈只能沉默不语。
看她这样的反应,庆侯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汉国至今,从未少过兵戎之事,如今陛下继位,虽是年轻,却别有一番锐利,我听朝中传闻,陛下喜儒生,不惜为此惹怒太后,继位后又任人严查国都不法之事,虽有不成,却并未气馁,现今又选良家子以做期门,若陛下……能有一番做为,那绝不会拘于国内,匈奴多年侵扰边关,此仇怎可不报?”
庆侯的话,说的有些模糊,好在韩盈还算知晓这段历史,听懂了他的意思。
如果以后世的目光来看,汉匈反击战是从公元前119年开始,汉武帝发动十万大军进攻漠北,但这不过是最后,最宏大的决战。
十年前,也就是公元129年时,卫青便在匈奴入侵汉国被汉武帝任命,带领万人军队反击,而在往前推,汉武帝在公元公元133年就已经开始策划马邑之围,用间谍引诱匈奴进攻马邑,并设置了三十万大军埋伏,只是这一次被匈奴察觉埋伏,没有成功,致使汉匈彻底决裂。
为了发动这场埋伏,汉武帝在更早的时间就开始做准备,就像卫青在陈皇后还没被废的时候,就已经在建章宫任职,而汉武帝在上面还有窦太后压制,无法彻底掌权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挑选陇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