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

季青城感受到了她的僵硬，却还是固执的把她搂在怀里，两颗心靠的这么近，能听得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然而又这么远，远的好像永远也没有靠近的那一天……

翌日。

季青城缓缓醒了过来。

他睡了一个好觉，梦境里满是夏初礼身上淡淡的冷梅的香味。

睁开眼，便看到夏初礼睡在他怀里，她的头发凌乱的铺散在床上，一张脸此刻看起来有些没有血色，眼皮底下的乌青更加明显起来。

他眼眸微微沉了下来，恐怕，是昨晚她熬了许久，熬不住了，此刻才睡过去，所以现在才会有这么明显的黑眼圈。

季青城抬起手，轻轻抚了一下她的眼角。

夏初礼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顷刻之间就醒过来了。

一双清冷的眸子，注视着他，有些警惕，看起来像是一只惊弓之鸟。

季青城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碰她了，这样也就不会吵醒她。

他轻轻地从床上起来，对着夏初礼道：“你继续睡吧，我下楼。”

夏初礼躺在被窝里，看着季青城从床上坐起来，穿好了衣服，进卫生间去了。

她闭上眼，听着浴室里传来他洗漱的声音，然后是开门声，关门声。

声音渐渐远去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夜没睡得脑子有些昏沉，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在床上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庭院里传来季青城那样黑色的卡宴离开的声音，才进入浴室开始刷牙。

牙刷到一半，她感觉到了什么，抽出牙刷看了一眼刷头。

满牙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