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收拾这两个字的时候，“王总”的腿颤了两下。

好像和他预想的有点不一样。

林申随便指了个人帮许晚扶着东倒西歪的木绵绵, 想了想给经理使了个脸色自己也跟上去了。

还是先把人送走再说。

“许小姐。”林申追上去, 态度异常的友善, “我派车送你们回去吧。”

“啊，不用了, 已经够麻烦你了。”许晚费力地照顾着木绵绵，“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嗨！不用谢，你是恬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有事尽管找我。”

顿了一下林申又道，“要不还是派人送你们吧，你们两个女孩子，一个还醉成这样，到底不安全。”

他笑笑, 开口不知不觉带着甜蜜，“恬恬把你们托付给我你们要是出了事那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不等许晚回答就要吩咐下去。

许晚连忙拦住他，“真的不用, 刚才送我来的出租车师傅还等在那呢。”

林申一愣, 也没有再坚持, “那我送你们到门口吧。”

这个许晚没有拒绝，木绵绵这时候却开始不安分起来, 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许晚隐约分辨出几个字, 什么“渣男”“瞎了眼”之类。

许晚无奈，“绵绵, 咱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木绵绵此刻哪里听得见许晚说什么, 酒精的作用下，她早就连人都分不清了。

“我真的是个傻子呀！”木绵绵抓住了转角处的楼梯扶手，伏在上面再也掰不开，“我踏马三年多的青春就喂了这么一个狗东西！”

木绵绵说的断断续续，许晚听着心疼。

木绵绵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好几年了，一直都是她们系的模范情侣，天冷了送早餐，从不发脾气，甚至两人都很少吵架，各种礼物惊喜层出不穷。

所有人都以为，她们会结婚。

而木绵绵没有选择考研，更多的原因是不想男朋友再等她三年。

“绵绵。”许晚抠着木绵绵扒住楼梯的手，“绵绵，咱们先回家，回家睡一觉就什么都过去了。”

“我不回去。”

“回去干嘛？”

“回哪儿啊？”

“我为了他和家里吵过多少次了，我爸妈死活不同意，结果他就这样——”

木绵绵说着说着表情突然不对了起来，抱住许晚毫无征兆的，“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酸臭味顿时蔓延开来。

许晚僵了一分钟，缓缓低头看着自己被吐了一身的羽绒服。

林申却见怪不怪，木绵绵明显是不会喝酒的，不吐才不正常。

“许小姐要不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吧。”

“哦，好。”

许晚有轻微的洁癖，当然也不可能顶着这一身的呕吐物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