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闹到媒体上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慕家跟齐家快要联姻。
“我已经申请了移民,也披下来了,本来是打算等您这个双休回来聚一下,下个星期就走的。到时我直接带瑾柔走,至于他们齐家想要娶谁与我们无关。”
闻言,慕敬阳却是拧了眉头,眉目深重的看向面无表情的慕泽楷,他过分平静的神态让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现在在哪?”慕敬阳暂且压下怒火询问。
现在事情虽然到了这步田地,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小柔并且劝说她停止。
只要还没结婚,一切就都还有挽回的机会。
那个奇远之什么人,扶不起的阿斗,小柔如果嫁过去下辈子怕也就毁了。
可就在他询问过后,慕敬阳明显观察到了慕泽楷教之先前更为深邃的眸光。
“除了瑾柔的事情你们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他沉声问道:“那孩子虽被宠着长大,但不至于这样胡来。奇远之什么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怎么会答应跟他结婚?”
见两人都沉默,慕敬阳更为恼火,“还不打算说?瑾柔怎么会突然要跟奇远之结婚?这中间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身居要职,所带部队更是特殊,之前因为父亲和弟弟的出事耽误不少工作,所以事情得以解决后他立刻回了部队,并且进行封闭式的训练,直到昨天才拿回自己的通讯设备,也是在昨天才得知瑾柔订婚的事情。
交代完部队的事情,他匆匆赶回来,进屋还未曾见到小柔的影子。
想到某种可能,慕敬阳一张脸可谓难看至极。
徐乐宁望着丈夫,知道许多事情都不能再隐瞒,略微踟蹰过后将近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时,这位戎马半生的男人却骤然沉默了下来。
言语此刻都变得无力、苍白,他看着两人,良久突然一下子抽调了周身的力量,颓丧地往后靠去,“所以,瑾柔要跟奇远之结婚是不想移民?”
慕泽楷点头。
“糊涂!”慕敬阳怒喝一声,瞧着一向聪慧且办事周全的侄子这难得糊涂的决定,骂也不是说也不是。
“瑾柔是个成年人,你可以控制她的行动一时,难道还可以控制不一辈子?”
“这个当口,她最为难过的时候,你却还要让她背井离乡,等于是压垮了她最后一根神经,人一旦突破底线,会做出些什么怕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慕敬阳一连数落数句,“你这是把她往绝路上逼,怕是只会做出伤害自己和他人的事情。”
甚至他认为,她一定会把这笔账也记在槿歌的身上。
慕泽楷任凭他数落。
可谁又能体会他的心情。
母亲去世,害死他的却是自己最为愧疚的人,他无法去恨。瑾柔早已经恨意深重,如若他不控制她的自由,怕是早已经做出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他没得选择,从来就没人给他选择。
“泽楷也是没有办法。”徐乐宁为其辩解,“你也知道我们欠慕语和槿歌太多太多,慕言拿慕语来威胁槿歌,如果不是霍慬琛这个时候死的怕就不是慕言而是慕语与槿歌了。”
“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在最后时刻,就算再得知慕言绑架她母亲甚至想要她的命之后,她还将手中所有股份都转给了泽楷。这哪里只是给泽楷,这是给我们整个慕家啊!”
那孩子,看似冷漠,实则极易心软,更是恩怨分明,那种时候还未他们慕家着想。
慕言之死霍慬琛或许有责任,可更多是她咎由自取,如若她能悔改哪里会走到这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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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看似冷漠,实则极易心软,更是恩怨分明,那种时候还未他们慕家着想。
慕言之死霍慬琛或许有责任,可更多是她咎由自取,如若她能悔改哪里会走到这步田地。
这些道理他们都看得明白,可但事关自己的至亲,事关自己在乎的人,情感总能轻易地战胜理智。
她是如此,小柔亦是如此。
多年相处,慕言或许很坏,但坏不能否认她对家人的好。
有感情是一定,所以初得知她死亡的消息她亦难过了许久。
为这个被爱情累及一世的女人,如若看得开放过自己放过他人或许她会生活的更幸福。
她都如此,更何况是小柔。
不论慕言做了多少坏事,在他人眼底有多深恶痛绝,可在她眼底,慕言就只是她的母亲。
如今母亲被人害死,她又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她还是亲眼目睹慕言死在自己面前。
那样的冲击远比泽楷时候所见还要来得让人痛彻心扉。
再加上,过去小柔同槿歌夫妻的那些情感纠葛,连她都知道小柔此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能也不会执意要将慕言骨灰葬进慕家墓园。
泽楷限制她的自由是无奈之举,怕她冲动之下做出后悔的事情。
却忽略了,这样限制自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