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歌从车内下来,与对方握手过后,笔直的朝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大众走去。
上车,关门,发动引擎直到离开,不过一分钟的时间。
男子看了看眼前的保时捷,倒没表现出过多的好奇,辗转回到自己车上快速离开。
慕槿歌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后直接朝大街的方向驶去……
……
海城,帝皇总部——
霍慬琛看着婴儿车里醒来正勾着头顶悬挂物件玩耍的公子,眉眼暖如窗外灿烂的眼光。
捏了捏眉心,想着此刻她势必也正坐在办公室内,模样沉静,一双眸更是锐利如刃。
工作之外她是娴静文雅的,可一旦面对工作,瞬间将变了个人。
他喜她生活里的温柔如水,也爱她工作里的独当一面。
不知不觉,霍慬琛竟然看着儿子想念才离开一日的妻子。
放下手中的笔,他起身来到公子身边,将他从婴儿车里抱出来,往后面的沙发上坐下,将公子放到腿上,微凝的目光望着他同他母亲有几分相似的容颜,淡淡开口,“你说你母亲现在在做什么?”
“不过才分开一日,我却觉得仿佛过了许久。”说着,他轻叹一声,瞧着公子有意要咬自己的手指,拉下去的同时,“你母亲叮咛,不可惯着你这个坏习惯。”
这话似听明白了,公子冲着他就那么乐呵的笑了起来。
霍慬琛知公子并未听懂。
公子在不闹情绪的时候,看到父母时常都会微笑。
那笑是血脉相连的默契,跟他言语无关,就好比此刻。
但霍慬琛却愿将这一切认为孩子明白。
他描摹着他的眉眼,尤其是那双完全遗传自他母亲的瞳眸。
“你是不是也想你母亲呢?”低声的呢喃悄然在安静的办公室内响起。
霍慬琛看着咯咯笑个不停的公子,抬手在他眉心轻点了下,之后便不再开口,暂时放下工作,陪着孩子玩了一个多小时。
而这一个多小时里,普仁医院一僻静的角落里却透着不同寻常的紧凝。
陈楷看着眼前美丽而又有几分熟悉的女人,眉头微微拧了下,插在衣袍口袋里的手蜷缩了下,不解开口,“这些女士,你是?”
慕槿歌摘下口罩,方才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慕槿歌。”
前段时间慕槿歌三个字在帝都传得沸沸扬扬,就连医院里也有医生护士时常提及这个名字,陈楷托这些人的福自然也知道慕槿歌是谁。
迅速的将新闻里看到的女人与面前的女人重合,陈楷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慕小姐,你好。不知道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他本是陪一个病人过来,突然就将人拽到这角落里。还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眼前的女人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自问,自己跟她这一类没有任何焦急,不明白她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看病?
他不过一个才出社会不久的医生,行医资质不到两年,如若看病根本轮不到他。更何况眼前的女人除了脸色苍白一点,倒看不出有什么病症。
不是看病,那就是私事。
陈楷觉得那就更不可能了。
时间对此刻的她来说太宝贵,她没有浪费的资本。
所以,在陈楷询问过后,她没有过多含蓄,直接询问出声,“你是否见过这个女人?”
说着,她掏出一张照片递到对方眼前。
这里地势偏僻,光线昏暗,陈楷第一眼看的并不真切,可待看清过后,瞳孔却是骤然一缩,心像是被什么给狠狠扎了下。
“没,没有。”然后再慕槿歌如刃般的目光下快速否认。
撒谎!
从他看清照片里的人那一刻慕槿歌就知道他见过母亲!
只是他的眼底弥漫了恐惧,似照片里的人是洪水猛兽一般。
慕槿歌不知,陈楷惧怕的不是照片里的人,而是那晚发生的事。
不说差点失去他们得来不易的孩子,夫妻二人更是差点遇难。
那样一双毫无感情可言的双眸,这辈子他唯愿不再看到第二次。
“真的没见过吗?”慕槿歌不拆穿,而是重申。
陈楷想要立刻点头,想要大声说是的。可与慕语短暂相处的那段时日,又让这个平凡的男人无法真的狠下心来。
脑海里不期然又闪过妻子恐惧近乎绝望的面容,陈楷天人交战过后,闭上双眸。
慕槿歌一直观察着他的神情,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底冷漠渐渐有了回升迹象。
她道:“一个多星期前,有‘小偷’潜进你家‘行窃’,你与你妻子被人迷倒,据说家中并无多大损失,所以你们夫妻并未报警……”慕槿歌将那晚经历口述,更是目睹面前男人面容一点点变得苍白。
她上前,陈楷就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方才有些奔溃的低吼,“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