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个黑衣保镖从外面走了出来。
几人步伐生风,军姿稳健,一见就不是普通保镖那么简单。
慕瑾柔讷讷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还未反应过来,有声音已经率先钻了进来。
“好好看着小小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离开家门半步。”
“不……”
慕敬阳拽过外套,转身离开,根本不理会身后抗议的慕瑾柔。
外面,慕世勋杵着拐杖站在院子里,背对着,抬头看着远方,背影寂寥黯然。
“我最近经常会想,当年,如果我调查一下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慕敬阳靠近的步伐微微一顿,看向父亲的目光深沉暗凛。
没有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亦没有如果。
当初幕言用自己本就重病的儿子陷害慕语的时候,就算父亲深入调查了又如何?
那个时候不可能丢下泽楷不管,也不可能让病危中的孩子没有父母。
“爸,外面凉,我送您回去。”慕敬阳凝视着父亲苍老的背影,那渐渐溢出的哀凉,他不擅于安慰人,军人冷硬的性格让他说话从来都是刚正耿直。
有关过去,谁都有错。
他多年的纵容又何尝不是错?
自以为的疼爱,自以为的了解……
无非都是盲目的相信。
是亲人又如何?
总有你不知道的一面。
只是这一面,有好有坏。
“老了,老了。”
慕世勋跺跺拐杖,屋内不断的传来慕瑾柔的怒吼声以及砸东西的撞击声。
可他像是什么也没听到,转身在慕敬阳的陪同下朝我外面走去。
这里是慕家老宅,是慕世勋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但于一个星期前,他入住了慕家在郊区的别墅,那里不及这边大但却让他觉得宁静不少。
所有的一切,在他将调查的结果全部交给寒生开始,他就已经决定不再插手。
欠那孩子的已经还不清,弥补或许她也不屑。
当初不认她是因为不愿她与她死去的母亲背负骂名,一切只是想要等到尘埃落定,洗刷冤屈后以最隆重的方式迎她进门。
但,他所认为最好的不一定是她想要的。
他自以为想要将伤害减到最低好像无形当中也伤害到了那孩子。
猝然间,慕世勋只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
他不再懂得孩子们心里所想,正如……目光看了看身后的房子,正如他不了解他一直疼爱的孙女一样。
“走吧。”轻叹一声,慕世勋抬不离开,身侧慕敬阳神情依旧冷硬。
如今的他也不住这里,而是与住在了妻子结婚前的公寓。
这里好像如同慕家别墅一样,也成为了他们无法踏入的地方。
……
慕瑾柔被禁足,慕泽楷则在看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前往林跃寻找父亲。
慕寒生正在进行会议,帝皇无法挽救,他们还需要一系列的应对措施。
慕泽楷的突然闯入让会议被迫停止。
在场所有人也都看到了最新的新闻,自然清楚慕经理为何一脸苍白的进来。
慕寒生不曾抬眸看他,微拧了下眉头后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参加会议。”
慕泽楷看着无比平静的父亲,目光里暗藏着隐忍的下的怒火。
“爸,我们谈谈。”
“现在是工作时间,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冷厉的没有转圜余地的嗓音,慕寒生微微抬头,视线凌厉的与之交汇,“如果要参与就坐下,不参与就出去。”
冷漠的态度,冰冷的眼神,毫无感情可言的声音,慕泽楷看着眼前陌生的父亲,抿紧了唇。
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爸……”慕泽楷加重了语气,“我们谈谈!”
“会议继……”
“爸!”
一声低吼,慕泽楷难掩怒火,他双目赤红,固执的看着他。
会议室内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声给吓到。
看着眼露疯狂的慕泽楷,有人战战兢兢的起身,“慕,慕总,既然小慕总有话跟您说,那,那你们先谈。”
仿佛剧烈的风暴即将来袭一般,阴霾之下满是沉戾。
众人都不曾见过两人这翻模样,自是主动让出了空间。
为首的人见慕寒生没有阻拦,立刻带着一众人出去。
最后一人还不忘给两人关上会议室的门。
“是您做的?”慕泽楷紧抿着唇,压抑之下的痛楚无法隐藏。
慕寒生淡漠的瞥他一眼,脚尖一点,所坐的椅子转动,即刻对象偌大的落地窗。
看着外面谈不上好的天气,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他吸了一口,熟练的姿态让慕泽楷越发觉得眼前之人陌生。
父亲不抽烟,从他懂事以来他就不曾见他抽过烟,后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