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匮乏,她心虚的反问,“爸,我,我不知道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慕世勋呢喃,眼神更为冷冽,因为用力克制情绪而青筋暴起,“你当年做了什么混账事还需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
“当年你将泽楷推下楼梯,利用视觉盲区和言语刻意误导我以为是慕语一怒之下牵连孩子。”
“你知道泽楷凝血困难,一旦出血远比其他孩子要严重得多,再加上他是稀有血型,你看到我的到来,故意让我看到那一幕,是想彻底断了我维护他们的念头,一心撮合你跟寒生。”
幕言脸色惨白,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颤抖,她紧咬着唇不敢置信地望着说出这一连串事情的慕世勋,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不该再有人知晓才对。
对上她震惊的双目,慕世勋早已经从最初得知的愤怒中平静下来。
如今,早已经物是人非,再去追究过去的是与非已经太迟。
能做的,就是让孩子们现在可以过得平静安然。
威胁
“许多事情不是说孩子们大了就没有影响,你应该不希望这些事情再牵扯上泽楷他们。就此结束,大家皆大欢喜不好吗?”
幕言眉头一拧,眼底戾色闪过。
什么叫就此结束,皆大欢喜?
怎么皆大欢喜?是他们皆大欢喜而不是她。
还有,他这是要威胁自己,如果不听他的安排要将这些事情告诉泽楷吗?
如果让泽楷知道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她之前还将责任推到慕语的身上……
越想幕言的脸色就越难看,盯着慕世勋,她不再如先前那般敬重,“爸,你这是在威胁我?”
慕世勋眉头一拧,“如果你要当作是那便是。”
幕言浑身一僵,差点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指甲掐进了掌心,才没让自己爆发出来。
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好一会才僵硬着声线道:“爸,还请给我时间考虑一下。”
她没有再去辩解,既然慕世勋这个时候说出来,必定暗中调查了一番。
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将不再是秘密。
她也没想过有些事情可以瞒一辈子。如果可以不跟慕世勋闹僵,她自然是最好的。
但如果迫不得已,她也不会过多的妥协。
如果只是慕世勋单纯的想要拿长辈姿态来压自己幕言绝对不会同意。
可偏偏他知道了这件事,甚至为了不让自己赢得那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不惜让泽楷去受伤。
她变得迟疑。
泽楷是她的孩子,她比谁都了解他的性格,如果让他知道,幕言可以想象他们母子之间最后会走向什么境地。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自己?
她死死的咬着唇,整个人像是被两股力道在撕扯一样。
她在看着慕世勋,后者同样也看着她。
像是一种无声的较量。
也是确实是在较量。
这一刻比的就是谁心更狠。
幕言如果愿意为了那点股份而放弃一个儿子,慕世勋是否愿意……
愿意为了什么她都找不到理由,却要去伤害他最为疼爱的孙子,也是他慕家唯一的继承人。
徐乐宁与慕敬阳没有孩子,他可是慕家唯一的孙子。
“爸,如果您不怕这样做彻底摧毁您唯一的孙子,我没任何意见。”
幕言起身,她无视慕世勋陡然冷锐的目光,她活动了下还在痛的脚尖,言语从容,“泽楷是什么性格,您自小就将他带在身边,他知道一切会有什么反应,我想……”说到这,幕言看了眼他们面子的桌子,沉了沉眸,方才意味深长的继续说道:“我想应该不是毁了一张茶几那么简单了。”
“爸,午饭我就不留下来吃了,我下午约了律师就先走一步。”
说完,不去理会慕世勋阴鸷的仿佛要将她给吞没的骇然目光,镇定的朝外走去。
慕瑾柔一直守在楼下,听不到动静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到底谈些什么?
从知道爷爷知晓她撒谎后慕瑾柔就有些心神难安,如今两人又关在书房里,一谈就是快六个小时。
谈什么需要那么久?
她站在这里,腿都快麻了。
总算是听到了动静,然后看到幕言出来,立刻动了动已经酥麻的双腿,方才扶着楼梯栏杆朝她走去。
“妈……”
慕瑾柔才唤了声,待靠近看到幕言异常难看,暂时将话给咽了回去,探手拉住她的手才警觉母亲掌心的冰凉。
“小柔,你留下来陪爷爷吃饭,妈妈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