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答应过爷爷,只要他们安分守己,我愿留一条后路。”他的声线很平稳,因为忆起思念的亲人,带着一丝喑哑。
“我……”
“爷爷会理解的。”慕槿歌想说什么,但霍慬琛更快的阶段,拍了拍她的背,“帝皇是奶奶的心血,爸妈的出事爷爷后来大约也是知道一些,不然最后也也不会把所有股份都给了我。只是到底都是自己的血脉,就算做出杀人放火,自己的孩子父母总有着旁人无法理解的宽容。”
总觉得事情没完
当时他已经死了一个儿子,剩下的可以一生平穷潦倒,但只要有命,他便不再强求。
这才有了后面霍家子孙不得自相残杀的遗言。
这样的要求保全了霍伟铭的命,但也伤害了他。
可在商场上杀伐果决的男人,面的亲情与仇恨,终归选择了亲情。
……
霍慬琛陪着她躺了会,之后两人都没怎么开口,听着他的心跳,慕槿歌不知不觉中竟然又睡了,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半山别墅。
是停车的动静让她醒来。
抬手揉了揉眼睛,有些孩子,靠在他怀里,虽然霍慬琛尽量让她睡得舒坦,可到到底不比床上,身体有些僵硬。
她坐正了身体,活动了下,讷讷的开口,“我什么时候睡着呢?怎么不叫我?”
霍慬琛微微动了下抱着她有些僵硬的手臂,“看得睡得香,没忍心。”
说着已经拉开车门下去,然后绕道她那边替她打开。
慕槿歌看着伸进车内的手握住,缓缓够唇,“几点了啊?”
问完却是突兀的一笑,好像今天总是在问他时间,睡之前是,睡之后又是。
“七点多快八点了。”看着她眼底浮现的笑意,霍慬琛跟着够唇,护着她下车,“什么事,这么开心?”
慕槿歌笑意盈盈,“没,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傻气。”
可不是傻子,一个寻常不过的问题都能让她独自乐呵许久。
“感觉自己好像一直都在问你几点了。”很快,慕槿歌又补充一句。
霍慬琛闻言失笑。
还以为是什么,确实有些傻气。
不过,这个时候能有这样的傻气倒也不错。
两人进屋,文叔看到两人一起回来,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了一番,不见异样,担忧的心方才放下,上前,微微躬身,“少爷,少夫人,是现在就用餐吗?”
“开放吧。”霍慬琛应着,说着人已经牵着慕槿歌去了一楼的盥洗室洗手去了。
新闻他们也看了,知道今天两人算是打了一战回来的。
这段时间,就没有太平过,好在两人都是聪明的,遇事也不会乱,总能化险为夷。
怕是先生和太太在天上保佑着两位。
有些人一辈子经历的苦楚恐怕也没他们两人多。
洗手出来,饭菜也端上了桌。
用了晚饭,霍慬琛陪着散了会步,又照顾着洗漱完,方才放她独自一人在卧室,自己则去了书房,忙剩下的工作。
从怀孕后,他越发的忙。
忙工作,忙照顾她。
他俨然就把她当作了孩子般,就怕稍不留神磕着碰着。
他很紧张,慕槿歌说过几次,这人嘴上应着,但等会依旧这样,次数多了慕槿歌也懒得说了。
与其让他改变,不如自己小心些来的容易。
现在,睡前她习惯性读一些儿童诗书,也不是刻意想要胎教,只是有了一两次似乎就变成了习惯。
而且以前她就有睡前看书的习惯,只是书的内容换了而已。
但今天没看多久,她的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靳瑶瑶打来的。
上午拨了电话过后她一直不放心,也时刻盯着网络。
自然也将这一天的反转看了个透彻。
尤其是工友最后的反转视频,她看到后高兴得差点没在办公室里跳起来。
真的算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所有谎言不攻自破。
可不打电话确认她怎么都不放心。
“瑶瑶,谢谢你。”多亏她那通电话,让她能提前准备,不然真的要被打的个措手不及了。
“能帮到你就好。”那边,靳瑶瑶很高兴,呆在帝都其实她很闲,现在需要她做的事情少之又少,她几乎就成了陈子墨办公室里的摆设了。
但那个人阴晴不定,从知道她要离开后根本就允许她在他面前消失超过一个小时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