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
他们早就知道了。
“这……”她的声音也很哑,她想要说什么,但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靳瑶瑶很担心这样的她。
她的眼泪始终未曾停过,抹去后又继续的掉落,她抓住她的手,抽噎的无法正常说法,“我,我……慕姨……你是慕……他的孩子,是林君兰……抓走慕姨时……告,告诉慕姨的。”
不知道林君兰最后怎么查到的,那日她是打定主意想要同归于尽,所以她将知道的真相全都告诉了慕语。
她不过是想让慕语在死前更加的绝望。
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却只能带着这个秘密死去。
她有多痛,就要慕语百倍千倍的偿回来。
“慕姨是为了救我,她拽着我往海岸边游,她是为了救我导致自己精疲力竭这才葬身大海。”
“对不起,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没有我,或许慕姨她还会活着,或许……”
慕槿歌伸手捂住她的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此刻的她亦是心乱如麻。
她却也清醒认知,母亲的死与她无关。
当时环境恶劣,她应该也是阴差阳错被冲上岸的,这本身就是个奇迹,而他们不能希翼奇迹在每一个人身上都会发生。
她是我女人
靳瑶瑶的自责也可以理解。
当初她是为了救慕语,却不想最后慕语却为了她被大海吞没,这无异于慕槿歌亲眼目睹他们在自己的眼前掉落大海的冲击。
因为感同身受,所以理解。也更是心疼。
慕槿歌安抚着靳瑶瑶,霍慬琛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
他就站在书房外,一旁还站着文叔。
“少爷,刚才市政厅的刘秘书来电话说想要同你谈谈。”文叔看了眼书房,这才压低了嗓音道。
男人身形挺拔,简单的衬衣西裤,领口解开了三颗,袖子半挽在臂间,双手抄兜,神色淡然,“不谈。”
言语精炼,不容置喙。
文叔:“是。”
“叫老四过来一趟。”在文叔转身之际,霍慬琛突然又道,他站着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靳瑶瑶额头上的伤。
纱布已经湿透了。
“是。”文叔再次应道,这才转身下楼。
霍慬琛没有再进去,而是就着光线站在外面,微微错开身。
他拿出手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快速滑动,一通电话出去。
“陈子墨,你的私事我不想管,但既然要了人过去,那就照看好。别如今无能到一个女人都照顾不好。”
“……她在你那里?”不同于往常的意气风发,那略显颓丧地嗓音让霍慬琛不由扬了扬眉。
“这里我一个人可以,她不用过来了。”很快,陈子墨又说了一句,“你帮我照看好她。”
能够让陈子墨这般颓丧的人,这还是第一个。
不由得,霍慬琛多看了靳瑶瑶一眼。
他老婆果然厉害!
交的朋友都是都不逊色。
“我有什么好处?”霍慬琛趁火打劫且打得十分理所当然。
而远在帝都的陈子墨在接到医院的电话后正满大街的找人,确定她并非无辜失踪而是回了海城,这才松了口气。
对某人的不要脸行为也不在意,声音恹恹的,“一个月之内我会让宏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个女人就只值一个宏发?”霍慬琛不咸不淡的问,闲适的态度一度让电话弊端的陈子墨咬牙切齿,“你还想要什么?”
“林跃总裁任期从三个月变更为一年半。”
“霍慬琛,你特么怎么不说干脆让我掌管到你儿子可以打酱油啊!”一个破公司,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果不是为了那个笨女人,他置于将自己卖在这里三个月。
现在倒好,变成一年半了。
“陈二少如果喜欢的话,我不介意。”
老子介意!
陈子墨从未如此暴躁过,手死死捏着手机,就像是捏着霍慬琛的脖子一样。
“靳小姐现在正跟我妻子在一起,她好像对我妻子挺愧疚的,我估计我妻子说东她都不会反驳西……”
“一年半,就一年半!”陈子墨近乎咬牙切齿的低吼。
“成交!”霍慬琛爽快。
看了眼妻子渐渐开始明显的肚子,薄唇轻扬。
“她……是不是恢复记忆呢?”须臾,那边再次传来陈子墨低哑的嗓音。
霍慬琛扬眉,“陈二少是不是当初对人家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所以逼的人家一记起所有的事情跑的远远的。”
听着他的奚落,这会人在人家手里,而且偏生那个笨女人将慕槿歌的话当圣旨一样,陈子墨饶是毒舌不输人家,也只得忍着。
“她受了伤,你叫医生过来看看。”
“这就不劳陈二少关心了,她是我妻子的发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