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水心的花店经营的这么好,跟靳瑶瑶利用专业知识打理有着莫大的关系。
只是这三年她也只是将这些运用在花店上,对于真的去大企业到底还是没多大的信心。
可……
抿了抿,她努力忽视身边男人的存在,目光一眨不眨的望向对面的慕槿歌。
“你的专业知道我自然信得过,但是……”
如果是这样的话,势必就要将她跟陈子墨放在一起。
她不可能一直呆在帝都,也就偶尔过去,她不在的时候就只有她跟陈子墨……
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像是将羊放到了狼的嘴边。
得到慕槿歌的认可,让本就没什么信心的靳瑶瑶很是高兴。
倒是忘了一旦得到槿歌的同意就要跟身边的男人呆在一起一段时间,兴高采烈的道:“那你是答应呢?”
慕槿歌一噎。眸光复杂的在两人身上穿梭,那声“好”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将瑶瑶再次搭进去。
陈子墨这个男人她目前还看不懂。
虽然未阻拦,但也不愿做那个促成的人,最起码现在不想。
“槿歌,如若我想恢复记忆,接触过往熟悉的东西是最好的办法。我答应前往帝都并非全然只为你。”突然,靳瑶瑶一反刚才紧张模样,她格外平静的开口。
像是瞧出了她为何犹豫,这一刻反倒她这个最让人担心的人远比他们看得都要开明。
“我是个不完整的人,以前不知道或许还可以浑浑噩噩就此度过一生。”
“但如今越是与你们相处我越是感觉我人生的残缺。虽说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现在与未来,但过去……那也是不可抹杀的存在。缺失只带着我的不完整。而我不愿这样的不完整。”
第一次闹分歧
她浅浅微笑,像个勘破红尘俗事的高僧,“以前抗拒是害怕,因为太过未知。如今却想不论过去有多少难过,但欢笑必定也存在。因为有你。”
陈子墨握着酒杯的手猝然缩紧,妖孽的凤眸如被人点燃了一把火,侧眸怔怔的看着身侧仿若被灯光点亮一般的小女人。
分明只是几句话他却好像从未认识过她。
而这样的她,令他心潮澎湃。
“所以这次过去我不仅仅只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自己,你不需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担负起来。我从来都不是你的责任。”
慕槿歌眼眶微热,目光潮湿的看着对面坚强的女孩。
她真的不再是过去那个不敢对未知跨步的女孩。
她变得勇敢,变得坚强。
她说过,她也从来都不是她的责任,不是她的负担。
自小认识,两人是远比亲人更重要的存在。
但有些话慕槿歌不说,她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还能说什么。
但心底的激越,她一次次为自己的付出,她都会铭记在心。
这次的合作,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陈子墨是否答应,而是慕槿歌的态度。
而霍慬琛显然也清楚,只有靳瑶瑶才可以说服她。
四人的聚会,自然也是为了免去日后陈子墨一个人的反复无常。
确认靳瑶瑶过去,陈子墨自然也就会安分。
这件事算是彻底决定下来。
午餐过后,靳瑶瑶没有陪慕槿歌,她虽主动请缨,但到底还是需要准备。
而且她也需要同妈妈说说,让慕槿歌他们直接将自己送了回去。
而将靳瑶瑶送回去后,慕槿歌与霍慬琛也直接回了半山别墅。
许是累了,一路上慕槿歌都在闭目养神。
霍慬琛也没同她说什么,只是当两人一到家,车方停稳,慕槿歌豁然睁开了双目,解开安全带,完全不搭理某人径自下车朝屋内走去。
“砰”的一声,让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的霍慬琛都愣了下。
俊眉微拧,抬眸看向越过车头的女人。
步伐不算快,但也不慢。
虽然怀孕后她再未穿过高跟鞋,可如今外面还下着小雨,地面湿滑,这样的速度……
慕槿歌来不及去想怎么地速度如何,拿过伞,下车快步朝她走去。
人还未行至她的身边伞已经撑到了她的头顶。
没有微雨砸在身上,慕槿歌自然知道,但她全当不知道。脚步没有任何停留的继续朝前走。
如今眼前的人就是祖宗,霍慬琛哪里敢让她负气独行,几步上前就要去挽她的腰,被慕槿歌避开,更是加快步伐将两人又拉出些许距离。
手臂就是那自动撑伞器,自发的跟随主人动而动。
“乖,慢点,路面湿滑,别摔跤了。”
慕槿歌不理,继续朝前走。
瞧着压根就没打算理会自己的妻子,霍慬琛想要叹气,重重的叹气。
其实这事本可以单独同妻子说,完全不需要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