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去查看靳瑶瑶情况的人。
靳瑶瑶那边没什么情况。
这才挂断,那边郝助理的电话就进来了。
“……”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霍慬琛本温润的目光骤然沉了下来,他语声冷冽的吩咐,“盯着他,他要作死随他,如果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说到这,无人能够看到的眸底寒芒骤现,“不用请示我,你直接处理。”
“……”
那边郝助理又说了许久,因为霍慬琛那句之后再也没开口,但电话依旧在通话当中。
结束通话已经是几分钟后,而期间有多通电话拨了过来。
慕寒生的电话来的并不意外。
之前的未接电话里,就有他的。
“霍董,槿……她还好吗?”那边,慕寒生声线嘶哑,只是听着都能感受到他的疲惫与紧张。
霍慬琛靠着围栏,掏出一根烟夹在了指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清晨的阳光投射在他的脸上,喜怒难辨。
他静默片刻,方才淡淡开口,“慕董,您觉得她该好吗?”
一路上她虽然什么也不说,但手中的优盘他一度要觉得会被她捏得变形,掌心更是被扣出了深深的痕迹,良久都没能消掉。
从得知自己跟慕寒生可能存在某种关系开始,她表现出超乎常人的冷静。
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从头至尾不曾询问过一句。
可她又怎么会不好奇?
都说近乡情怯,她这也是一种怯。
她遇事从不逃避,唯有这一次,她像只害怕受伤的小龟,在别人伤害她之前猝然将自己缩回到壳里。
她问他行程,担心靳瑶瑶,甚至能够平静的跟他谈论男欢女爱,可眸底深处时常不受控制浮现的茫然彷徨早已经出卖了她真实的情绪。
这样一个她,又怎会没事?
那边,被反问的慕寒生沉默了。
他良久不曾开口说一句,只是沉沉的呼吸,那种仿佛被人遏制住咽喉的窒息感让他一度红了眼眶。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难受的闭上了眼,徐秘书调查到的一切让他痛不欲生。
他不知道那次意外她被莫有天救了起来,不知道她还活着,更不知道她承受了这样多的痛苦,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如果他知道,他不会不去找她们母女,不会任由旁人去欺负她们,他会好好的保护她们。
“她该怪我的,她应该怪的……”明明有亲人却让他们无依无靠,明明该是锦衣玉食的公主却流落在外备受欺凌。
他伤害了小语,还没有保护好她的孩子。
对慕寒生,霍慬琛说不出什么感受。这个男人终究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
当初那场意外,所有明面上的资料都显示慕语在罹难者名单里。
谁又会想到半路跑出个莫有天,还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将她的名字加了上去。
再加上……慕寒生不知道太正常。
“慕董,你打算怎么做?”霍慬琛无心去理会一个男人忏悔。他想要知道的只是他会怎么做。
慕寒生愣了下,因为霍慬琛这带着阴郁的反问让他察觉出了这话并不简单。
很快,他回过神,严肃的回答,“自然是要认回来。”
她是小语的孩子就是慕家真正的小公主,没道理在继续流落在外,让旁人对她的身世诟病。
闻言,霍慬琛却是极为不屑的轻笑了声,笑声里毫不掩饰的嘲弄让慕寒生老脸一红,但也没恼,而是耐心的继续说道:“林跃是父亲留给小语的。当初我们都以为小语出意外……没想到她还会有个女儿。既然如今知道了,这些本该属于小语的东西自然都归她的女儿。”
他是被收养的,要的从来也不过是小语一人,其他队他来说都不重要。
“慕董做这样的决定,又是否询问过你夫人的意见?”霍慬琛又问。
那边,慕寒生显然没料到他会提及妻子,但在短暂沉默后,肯定的回答:“这个不用担心。小语是小言的妹妹,那她的女儿也是她的女儿。我们夫妻从来没想要这些。这么多年也不过是替小语守着。”
霍慬琛含笑反问:“是吗?”
“慕董还是先不要这么急着给我答案,还是先跟令夫人商量一下。再得到确切的解决方案之前,还请慕董不要来打扰我妻子。”
“霍董,我是槿歌的舅舅,我有权见她。”听霍慬琛竟然要阻拦他去见槿歌,慕寒生之前之前友好温善的态度顿时变得强势。
“呵……”霍慬琛轻笑,言辞犀利而讽刺,“慕董,这声舅舅您承担得起吗?”
慕寒生眸色猝然一缩,捏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好一会才像是找到自己的声音,他问:“你,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