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泽楷压根不理会他的叫嚣,目光笔直的落在奇峰脸上,“伯父,您有妻子有女儿,应该清楚名声对女人来说有多重要。齐公子刚才说话有多难听想必您也知道一些,我一大男人无所谓,但女人的话……”说到这慕泽楷停了下来,还特意去看了脸色难看的齐远之一眼,方才继续,“只是一句道歉,跟齐公子造成的伤害比根本不算什么。而且齐公子在外言行代表的也不仅是个人,如若今天的事情被人传出去,外界又如何看待齐家?”
提到这,奇峰的脸色可谓是今天最难看的时候了。
齐远之是他中年得子,好不容易家里得了这么个带把的,自然疼得跟宝贝疙瘩似的。
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也就养成了他蛮横嚣张的性格。
如果不是担心那混小子的胡言乱语会跟三年前一样被传得沸沸扬扬,丢了齐家的脸面,他又怎么会打他那一巴掌。
慕泽楷这小子早就看透了这一切,这才拿话赌自己。
什么有人传出,分明是威胁自己,如果远之不对那个女人道歉,这件事他们齐家休想独善其身。
奇峰还是头一次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
他紧抿着唇,并不接话。只是那么冷冽傲慢的看着他这一小辈。
就连他父亲也不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慕槿歌察觉到现场气氛的剑拔弩张。
围观宾客自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主动参与进来,无论是得罪俩一边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唯有慕槿歌。
她可以不管自己,但不能不顾慕泽楷。
这三年,泽楷对她诸多帮助,哪里真能让他因为自己而毁了自己爷爷的寿宴。
“算了,我没事。”扯了扯他的衣袖,慕槿歌小声的道。
“有些人可以放纵,但在同一件事情犯错几次的人就不该轻易的得到原谅。”这一次,竟然连慕槿歌的劝说都没用。
奇峰刚才因为说话离两人最近,自然听到了慕槿歌那句压低了的算了。
既然当事人都算了,自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不曾想,这个最好说话的人今天会这样的难缠。
他这是打定主意要远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这个女人道歉。
慕槿歌也有些意外慕泽楷这次竟然会这样的执着。
想再说算了,可也清楚,他这是在为自己报不平,如果屡次她反拆台,反倒落得他没面子。
更何况,相识三年,也算了解他做事一直都很有分寸,绝对不会让事情落得无法收拾的地步。
也就不再开口了。
奇峰是万般不愿让齐远之跟慕槿歌这样的女人道歉的,尤其是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这跟让他们在这么多人面前自打嘴巴有什么区别?
这也是刚才他为什么道歉的对象是慕泽楷而不是受害者慕槿歌了。
齐远之本又要爆发,但见亲爹没动静,这才安静了下来。
一个烂货,也配让他道歉。
就算他今天真把这女人给怎么了,他爹也不过觉得是脏了自己。
想着,齐远之反倒是放松了下来。
有他爹在,今天看谁能让他道歉。
两厢这般坚持不下,大家也都大气不敢出,更甚至有忍受不了这样低气压的人目光不时地看向楼梯口,或者各个出口,希望慕家还能出来个人缓和一下。
这里自然也有慕家旁系,但在嫡孙面前而且还是老爷子最宠爱的孙子面前,自然说不上话。
而慕敬阳夫妻与慕言也不见人影,慕寒生又陪着霍慬琛去楼上见老爷子,一时还真没人能解决眼前问题。
直到一声极轻柔优雅的嗓音传来,众人这才仿佛看到救星一般的悄然松了口气。
“哥,今天是爷爷的生日,而且齐伯伯都亲自道歉了,这事就不要再追究了。”慕瑾柔一袭优雅高贵的宝蓝色旗袍,眉眼如画,言语更是大气,“齐公子大概也是喝多了,才会胡言乱语。如果我们再继续揪着不放倒是有些小题大做了。知道实情的人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慕小姐真是那样的人。”
慕泽楷看着自家小妹。
俊眉微蹙。
如若真要算起来,慕瑾柔也是受害者。
虽然不如慕槿歌那样被直接侮辱,但最开始也是被齐远之羞辱的对像。
如今她都愿意息事宁人,如果慕泽楷再揪着齐远之不放,又被有心之人加以谣传,指不定会认为慕槿歌太过得理不饶人了。
光明正大的撒谎
有了慕瑾柔的缓和,慕泽楷就算再想要追究,也要顾虑以后慕槿歌的处境。
不由得,看向慕瑾柔的目光也越发的深幽。
而慕槿歌,仿佛每看到自家大哥,那若有所思的目光,转身看向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奇峰,“齐伯伯,您别在意。我哥也是因为人是慬琛带来的。这才过了点。”
“毕竟我本来是要在今天当慬琛女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