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来的时候给你挑了几条。”
实在是长辈寿宴,正式庄重一些为好。
慕槿歌从未见他系过领带,出席会议或者酒会他大多更注重自己的感受,那样的场合旁人也不敢或不能对他说些什么。
但今天那时慕家老爷子的寿辰,将事情尽量做得完美也能少些麻烦不是。
听到她的提议,霍慬琛却是下意识的露出了排斥的眼神。
慕槿歌因为人还有些不舒服,恰好人有些不舒服,目光轻闪,却是避开了。
没有得到回应,慕槿歌这才抬头看向他,“平日里这样倒没什么,但我觉得长辈的寿宴还是正式一些的比较好。”
她不会勉强他,但会说自己的感受,当然更多的也是征询他的意见。
霍慬琛如何不知她心底的想法。
此番前往慕宅,必定不安宁。
她是希望少留些话柄让揪着不放,也能让他少些麻烦。
她好像很忌惮慕家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霍慬琛过去替她拿过手包,这才拥着她出去,化妆师与发型师早在之前在霍慬琛的示意下离开。
两人来到酒店外,有泊车小弟立刻过来,并递给霍慬琛一把车钥匙。
两人上了车,霍慬琛替她系好安全带这才说道:“如果真要找我麻烦,系不系领带都没区别。”
慕槿歌垂着的双眸豁然抬起,对上他淡然沉静的目光,须臾却是率先软了下来。
整个人没什么精神的靠着椅背,因为化了淡妆,也看不出脸色的苍白,一双莹润的眸静静的凝视着他。
有些事情她也不是不明白,实在是从慕泽楷那里了解到的微末都让她如此不放心,真当事情发生后,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再则他们如今需要处理的事情也太多了。他再厉害也只是个人,一个两个还好,但三个四个的怕也会应付不过来。
不过,也正如他所言,如果慕家执意要怪罪,一个领带算什么。
想着,想着……
算了,还是什么都不要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而且慕家也不敢轻易对我做什么。现在帝皇与林跃的合作正在关键时刻,帝皇出事,林跃资金链跟不上来的话,影响最大的也只会是慕家。”
慕家这些年发展远超过去几十年,让本该齐平的齐家都如此忌惮,林跃在背后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慕家是第一个最不愿林跃出事的。
她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慕槿歌本想要阖上的眼睛被用力睁开,她侧眸看向他雅致的侧颜,“你老实说,这次让我负责帝皇与林跃的合作是不是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
对外,这个项目是林跃今年重中之重的项目,如果这个时候慕家为难她,怕是也要鼓励她会不会在这个上面动手脚,来个一拍两散,同归于尽呢?
他了解自己,慕家人可不了解。
霍慬琛俊眉一扬,“你把你老公想的太料事如神了。”
这怕不叫料事如神,而是未雨绸缪。
他早在自己回来之后,就开始计划接下来所有的事情了吧。
提及两家合作,慕槿歌接手还没多长时间,自然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一路无事索性就跟他聊了起来。
怎么说?
他真是天生为金融而生,字字珠玑,每一处都看得通透,甚至于两家合作,他让帝皇承受最低风险,却占据了最大化的利益。
也难怪他这般有恃无恐,两家合作,如若中途出事,或许帝皇所受损失都要远小于林跃。
我伤害我自己都不会伤害你
或许前段时间精神太过紧绷,如今靳瑶瑶也找了回来,慕槿歌心理一下子像是得到了救赎一般,没有那样大的压力,人一旦放松下来,也会更容易觉得疲劳。
就是这样说着话,慕槿歌竟都嗜睡得很。
眼皮不听使唤的,缓缓地阖上。
霍慬琛虽在开车,但也没忽视妻子越来越低越来越小的声音。
到后面完全听不到,眼角余光便瞧见她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眉宇不着痕迹的拧了下。
最近他是有些不知节制,实在是三年分别让他欲罢不能,自诩骄傲的自控力,在她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可瞧着她明显疲惫的模样,霍慬琛第一次反思,是不是夜晚要的太厉害了。
或许该节制一下?
……
车子以着完全不符合华丽性能的速度行驶到了慕宅所在的地方。
百里外就能看到不少豪车。
这次,慕老爷子的寿宴,看来是将整个帝都名流都邀请过来了。
霍慬琛眸色渐沉,并未将车开进慕宅,而是在路边寻了个地方停下。
越是靠近慕宅,越是能听到那股吵杂声,而副驾驶座上的人,还闭着眼,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这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