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不惜放下那十分重要的会议。
“槿歌,是不是有什么事?”虽然不想承认,但慕泽楷知道,从来他们之间都有着一道她刻意维持的屏障。
那屏障不仅是针对他,而是针对所有除霍慬琛意外的男人。
可以做朋友,但绝对不会超过朋友范围内。
就好比,无论他们是多好的朋友,她都保持着分寸,如若不是有事,或者偶然朋友聚会,她是不会轻易打电话的。
更何况她问了是否打扰,知道会打扰自己还打来,除了有事,慕泽楷想不到其他。
倒也不是责怪,不如说是担心。
她在那边,有着不少往事人的纠葛,遇上难处不稀奇。
“泽楷,我想问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都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慕老爷子她不了解,大多也是道听途说,所以拿捏不定如果寿宴霍慬琛带自己出席,等于是当中否认他跟慕瑾柔的婚约,这样等同于打脸的事情,会换来对方多少怒气值,她要有个心理准备。
那边沉默了会,才反问道:“爷爷寿宴,霍慬琛打算带你过来?”
虽是询问,语气已然是肯定。
他喜欢她的事情,至今无人知晓,更别说家人。能够让她提及他的家人,他除了想到两天后爷爷的生日也想不到其他了。
霍慬琛要带她来不意外,她同意前往倒是有些意外。
这样的决定,代表着……
手不自觉捏紧了手机,语气却是听不出半分的起伏,他继续问道:“你,跟他又在一起呢?”
明明答案呼之欲出,但经不住心底那一丝希翼。
然,结果往往只会让人失望。
“嗯。”
一声嗯轻不可闻,却是打破了他所有的希望。
是真的在一起了,他们又在一起了。
这一刻,慕泽楷只觉心底有一角似被覆盖住了层层冰雪,他几次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告知霍老去世的消失,当她提出要回海城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这样的预感。
只是当一切发生后,仍旧无法抑制的失落。
怕是不得不去
“我也要是个明事理的人,他虽宠爱小柔,但只要在理,便不会过多的为难。”慕泽楷微阖的眸底满是复杂的光,却终究不忍她担心。
“不过——”
一声不过,让慕槿歌本还未完全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不过什么?”
慕泽楷很想叹气。过去三年无论生活遇到什么他都不曾见她这样紧张与忐忑。
有些人是不是一旦进驻,就再也无法驱离,更别说取代?
“两家婚约是上一辈的诺言,我们都不知道爷爷是怎么跟霍老爷子说的,只是后来两家默许了。尤其是霍慬琛从始至终都是沉默,你该知道有时候的沉默会让人认为是默许。”
这才是最麻烦的。
当初霍慬琛的沉默,以及后来小柔自作主张将消息放了出去,以至于两人未婚夫妻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霍慬琛的不作为被当作认可,如今再来说没有婚约关系,爷爷那关怕是不好过。
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彼此就已经明白。
慕槿歌好一会都没再说话。
他说的委婉含蓄,但慕槿歌已经明白。这次帝都行怕是不好过。
”你一定,要过来吗?“她的沉默让慕泽楷轻叹,却是忍不住这样问了一句,随后又知礼的道了句,”以我对爷爷的了解,太过激进并非最佳的办法。“
许是觉得前一句的询问泄露了太多,后面一句算是恰当的解释了。
慕槿歌听着眉头却是忍不住皱了起来。
她也犹豫过,但上午帝皇地下停车内的试探,某人是打定主意要带自己过去。
那些人也许伤害不到他,但他必定不会太好过。
想着,忍不住抬手捏了眉心一下,须臾无奈的道了句:“怕是不得不去。”
但凡事情牵涉到她,他便不会再留任何会伤害到她的可能。
再次沉默,电话两端谁都没有再开口。
慕泽楷心情复杂,有些话他自私的并不愿意说。
而慕槿歌则是犹豫,有些话说了怕是要伤了情。
“如果一开始一切都只是霍慬琛与慕瑾柔两人的约定,你爷爷知道后会不会……”那句会不会后是什么慕槿歌没来得及说完,因为电话那端的慕泽楷已经开口。
”在错误面前,对家人总有着旁人不理解的底线;对外人却是苛刻的让人无从理解。“
家人是慕瑾柔,外人是慕槿歌。
这句话解释了,就算说明,两人关系公布出去事实,无论霍慬琛与慕瑾柔私底下有什么约定,慕老爷子是认定两人未婚夫妻关系的。
”我明白了。“良久,慕槿歌这样说了一句。
言语听似平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