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的看了霍慬琛一眼,后者却是颇为无奈的笑了笑。
她不忍心,这事总要有人做吧。
他做了恶人,倒是被埋怨上了。
水心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因为霍慬琛自报身份而变得惨白,不见一丝血色。
她目光呆而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他是海城那个豪门霍家的人,如果他要娶查的话,她知道自己什么都隐瞒不了。
多年来,她一直在做着一个梦,一个有女儿陪伴的美梦。
“伯母,我们不是要抢走瑶瑶,只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当初我以为她死了,现在她好好的活着,我很开心,我只是想要确认。”慕槿歌唇边溢出些许笑意,她握住水心的手,目光诚挚,“瑶瑶现在是您的女儿,以后也继续会是您的女儿,谁也抢不走。”
“抢不走吗?”水心有些恍惚的呢喃,看着眼前漂亮的女孩儿,又想到病房内的女儿……
她突然闭上了双眼。
有什么从眼角滑落。
从救起那个孩子,从看到那么漂亮的孩子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梦,总会有醒的一天。
那样漂亮的孩子又怎么会是她这样一个人的女儿了!
看着眼前害怕委屈哭泣的女人,慕槿歌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她不再逼迫。
能够让这个女人做出这样自欺欺人的事情,大多都是因为有一个更悲伤的故事。
眼角温柔的触摸让水心微微睁开了眸,她看着眼前温柔淡雅的女孩儿,心底的那些排斥与抗拒也在慢慢消失。
“伯母,你只要告诉我当初您是怎么救的瑶瑶还有之后的事情,在得到您的允许之前,我不会将这些告诉瑶瑶的。”慕槿歌对上水心无助的眸,她再一次给出承诺。
特殊嗜好
水心眸色闪了闪,似有什么在悄无声息的皲裂开来。
她没有立刻点头,只是那么安静的看着慕槿歌,好一会,她才哑着嗓音开口,“慕小姐,你真的不会告诉瑶瑶?”
要想让靳瑶瑶恢复记忆,有些事情就必须告诉靳瑶瑶,那有些事情就注定也隐瞒不了。
有些承诺慕槿歌不能轻易给。
她只说:“伯母,在没有得到您的允许前,我不会……”
“不,你胡说,你骗我的,你一定是骗我的!”
不待慕槿歌说完,病房内突然传出一声厉喝。
三人几乎没有思考的起身,过去推开病房的门疾步走了进去。
入目的便是靳瑶瑶情绪激动的瞪着背对着他们的男人,眼底弥漫着水光。
看到水心,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探手过去就想要去抱她,似忘记了此刻她正在输液。
“瑶瑶,手。”
两声同时提醒,一是水心再一个便是慕槿歌。
但两人都不及站在床边的男人快。
直接过去摁住了她的手,语气更是带着明显的怒意,“被水淹了都没能让你有点脑子吗?不知道在输液?“
男人低垂着头,妖孽俊美的脸上凛冽着骇人的气息,偏偏唇瓣勾着那么点若有似无的嘲弄,看得靳瑶瑶面色一阵羞恼。
对着这个男人的那么一点心思也全都因为他方才的话以及刚才的讽刺而烟消云散。
“关你什么事?手是我的,我爱动就动,要你多管闲事!”或许是突然被告知的那些事情让靳瑶瑶无法接受,又或者真的是被眼前男人毫不留情的讽刺给刺激到了,靳瑶瑶瞪大着眼睛冲着眼前的男人吼。
陈子墨脸色很不好看,低垂着头,可偏生嘴角带着笑容,只是那笑有些冷,“靳瑶瑶,你吼我?”
水瑶觉得该去检查下脑袋的人是眼前的男人。
他在自己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讽刺她,她为什么就不能吼他呢?
还有——
“我叫水瑶,不叫靳瑶瑶!”厉声反驳,她根本不愿去承认自己不是母亲的女儿。
妈妈跟她说了那么多的故事,那些过去她们相依为命的故事,又怎么可能是假的“
那次意外苏醒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很不好,是妈妈不眠不休一直照顾着自己。
如果她们不是母女,妈妈又怎么会这般待她?
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胡说八道,她才不要上他的当。
看着压根就不信自己的女人,陈子墨有种想要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妈的……每次说实话这个女人都不信。
当初告诉她陈子昂那混蛋背着她做的事情她也不信,现在还是不信。
“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看着男人盯着自己的阴鸷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的恐怖目光,靳瑶瑶舔了舔唇,下着逐客令。
这男人浑身一副“老子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的生人勿进的气息,让她怀疑,下一秒他压在自己手臂上手就会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