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的婚约可是霍爷爷亲自定下的。”慕瑾柔有恃无恐。
当初她也没想到两家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那条意外买下的项链,竟会是将她同霍慬琛联系在一起的红线。
慕槿歌闻言眉头轻拧,心底疑虑丛生。
爷爷定下的?
不可能!
当初,爷爷说她之所以第一眼选定她成为霍慬琛的妻子就是因为她同霍慬琛有婚约在先。
怎么又变成了慕瑾柔同霍慬琛?
她不信这个女人的话,慕瑾柔骄傲不屑说谎,但不代表这个女人不会说谎。
这其中必定还有什么原因。
“我跟他订婚两年,家族长辈皆知。我爷爷更视他为孙女婿,帝皇进军帝都,我慕家更是不遗余力的帮助。不然你以为以你们三年前伤了齐远之后他还能如此顺利?“
“你们是有爱情,但有又如何?人生一辈子,重要的事情太多。不是只有爱情的。”
她见惯了太多无爱结合也走过大半生的夫妻,也认识太多没有爱情结合却在今后夫妻生活里逐渐产生感情的夫妻……
她从来相信志在人为。只要他们结婚后,有一天她可以将她从他心底驱逐的。
“我不知道慕小姐三年前致力于当小三,三年后仍旧如此?”
“你这话什么意思?”慕瑾柔蹙眉,瞧着仅在最初有丝丝情绪波动的女人。
当初她虽放下豪言壮语,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做。
只因为小三二字,不该贴在她身上。
“你不会也认为在爱情的世界里,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第三者的荒谬言论吧?”慕瑾柔讥诮的勾唇。
慕槿歌不会有那样荒谬的想法。
有关婚姻,不论是因爱结合还是利益驱使,一旦结为夫妻,旁人都不得以任何名义破坏。
慕槿歌正了正身体,对上慕瑾柔桀骜不驯、骄傲自信的眸,她语气平和,嘴角隐有笑意,“不……一旦被冠以夫妻,就值得被人尊重。所以,我觉得慕小姐也该尊重我同我先生。”
慕瑾柔突然沉默。
眸底深处隐有暗光掠过。她猝然从车身前站直,眉头紧蹙,“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慕瑾柔听了当即反驳,“慕槿歌撒谎也要有度。轻而易举就能被拆穿的谎言,只会被打脸。”
她这是想要说她跟霍慬琛还是夫妻吗?
三年前就有人曝出两人不是夫妻关系,而当时以霍慬琛对她的在乎,如果不是真的,又怎么可能不出来澄清?
那个时候,霍慬琛的不作为在所有人看来就是默认。
“你身处这个圈子,有些娱乐消息并不可信难道你还不清楚?”慕槿歌云淡风轻的反问,“你们有谁看到了那纸离婚协议书?又有谁看到了我们去领了结婚证?”
接连两个问题,让慕瑾柔当场愣住。
第一次变了脸色。
她千算万算,独独没想到两人都还未曾离婚。
如果俩人没有离婚?
回想过去三年,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慕槿歌!”一声低喝,难掩怒火。
慕槿歌温柔浅笑,“所以,慕小姐,还请你离我先生远一点!”
如果说之前慕槿歌毫无身份来威胁警告自己,那么此刻谁也没她有这个权力。
看着慕瑾柔变了的丽颜,慕槿歌用了一句话结束今日的谈话,“慕小姐,慢走,不送。”
心照不宣
一场短暂交谈,本该是慕瑾柔更占据主导地位,却因为慕槿歌的三言两语间掌控全局,甚至逼出了她的坏情绪。
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慕瑾柔独自一人站在车旁又呆了很久,那是一种全然无措的状态。
那张纸于她来说就是一道破不了的难题。
周二清晨,慕瑾柔武装而来,却卸甲而归。
她踏入车内,用力关上的车门泄露了此刻她的焦灼。
她茫然无措,拨通了远在帝都母亲的电话。
“妈,他们没离婚,他们竟然没离婚!”
……
同样这天清晨,在警告慕瑾柔之后,慕槿歌淡然回房。
她进去的时候病房内已经不见郝助理。
已经有护士过来替他打了针,进去的时候他正挂着水。
慕槿歌挪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又顺了本杂志随意的翻看起来。
对于早晨以及昨晚有关慕瑾柔的那部分好像她并没有要谈一谈的意思。
慕槿歌正好坐在他挂水那只手的那一边,霍慬琛有心想要拉她的手都不能。
一双眸在她进来后就锁定不动,见她安然的看着杂志,问:“今天不用去上班?”
慕槿歌置若罔闻,这人明知故问。还是说想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
如果是之前,或许她还会配合,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