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太后懿旨。”
慕言抬手打了他手臂一下,“坏孩子。”
目睹
慕槿歌是被一阵细微的声响闹醒的。
一夜无梦倒是难得的好睡眠,但到底睡得惊醒,虽然来人被霍慬琛用眼神制止动作轻点,可仍旧不可避免的吵醒了她。
霍慬琛知道她如今睡觉浅眠,尽管一早就醒来了,但依旧维持着被她枕着抱着的动作。
目光落在她身上,自是第一时间发现她醒来。
看到浓密的睫毛扑闪了几下,霍慬琛低哑的嗓音就在她耳边。
“醒了?”
手指落在她精致的下巴上,她因为睡眠而沾在脸上的发丝一一拨到一边,这才亲了亲她的唇,“文叔带了早餐过来,还热着,洗漱了正好可以吃了。”
慕槿歌眨了眨眼,看着他,嗓音有些哑,“几点了?”
说着抬手覆上了眼睛,遮挡住让她有些不适的光线。
“八点。”
本还迷蒙的双眼因为这句话彻底清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作势就要起来,但被霍慬琛一把摁住。
不解的看向他,“怎么呢?”
霍慬琛不语,只是看向还在病房内的文叔和进来准备给他挂水的护士,“你们都出去。”
众人自然不敢多加耽搁,放下手里的事情,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方才只注意到他,倒是没看到床头还站着两个人。
听他一说,慕槿歌才意识到他们相拥而眠的那一幕早已经被其他人看进了眼底。
算不得多难堪,他们是夫妻尽管别人不知道,睡一起很正常。
但不习惯倒是真的。
毕竟,谁也不会喜欢被不熟悉的人看着睡觉。
慕槿歌乖乖的依偎在他怀里不动,不由自主的蹭了蹭他的颈窝,听到关门声这才起床。
霍慬琛松手,看着她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思及昨夜种种以及早上文叔过来对自己说的话,霍慬琛极轻的笑了声,一双深幽的眸因为缱绻的笑意,耀眼而夺目。
慕槿歌很快就出来了。
她过去,问:“你怎么洗漱?”
医生说最近是最好不要乱动的好。
能不下床尽量避免。
但昨晚他就下床了,之前她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做的?
腿受得了吗?
他这腿是真心伤不起了。
“你把轮椅推过来,扶我上去就可以了。”
以这个男人骄傲,人前坐轮椅已经是极限了,被当作残废的躺在床上被伺候,这事怕是他宁愿死也不愿意这样活着。
慕槿歌过去,将他的轮椅推过来,“真的可以吗?”
“只要不碰到腿就可以了。”
慕槿歌过去,扶着他坐上轮椅,又推到洗手间,将牙膏挤好,连同被子里接满水递给他,待他簌口,她则到一旁拿过毛巾摆放好,这才转身出了洗手间。
霍慬琛垂眸看了眼那摆放在自己触手可及的毛巾,眸子很深。
等霍慬琛出来的时候,慕槿歌已经把早点都端了出来,文叔和护士也被她放了进来。
“这里没什么事,我今天会在医院呆着。文叔你先回去。”
文叔应着,也不去征询霍慬琛的意思,倒是全然听了慕槿歌的安排。
“大概半个小时候你再过来吧。”然后她又转过身对一旁准备给霍慬琛打针的护士说道。
护士也点头,一早上她要去打针的病人还有很多,这里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
听到慕槿歌这样说自然无条件答应。
很快两人又都离开了。
慕槿歌转过身就见霍慬琛已经滑到了自己的身后。
她过去,接过轮椅推着他到了茶几边,将筷子递给他。
霍慬琛接过,一双眸像是黏在她身上,不曾移开过半分。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是没注意到从醒来后他就格外热烈的目光,但这样一直下去他眼睛不会累,她也难以承受。
“好看。”霍慬琛颇为言简意赅的给了俩个字。
手顿了下,慕槿歌抬眸扫了他一眼,见对面的人似专心吃早餐,好像刚才那两个字不过就如同今天早餐好吃一样。
倒也不追问。
用餐时间,如若没有工作霍慬琛言语是不多的。三年前就是如此。
慕槿歌同他一起,倒也有食不言的习惯。
早餐时间下来,格外沉默,却不会觉得尴尬。
过了三年,两人之间似乎仍旧残存着一份默契。
例如,他总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她下一筷子想要吃什么?
比如,她知道什么时候他会想要喝水。
没错,霍三少吃饭有个不好的习惯。
席间喜欢喝水。
人的交流好像并非全靠语言。有时候一举一动更能深入人心。
早餐过后,慕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