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你们不想演戏了也可以跟我说……”百里梦站直身体,目光扫过白慧,凉薄的道:“我不介意让我爸知道所有的真相。”
“百里梦,你发什么疯!”白慧恼羞成怒,她怒不可遏地抬手就是一巴掌,却在触及百里梦不闪不避的疯狂目光后,堪堪停下。
她疯了,她是真的疯了!
“打呀?怎么不打呢?”百里梦像个疯子一样的笑着,她又往白慧跟前凑了凑,阴霾着脸低低的道:“这一巴掌下去,正好让我爸知道,我这只手是你安排人撞没的。”
“百里梦,你给我闭嘴!”白慧额角青筋突起,她看着胡说八道的她,厉喝:“车祸分明就是你自己打电话让我安排的。是你自己找死,关我什么事?”
百里梦闻言笑笑,看着她,“不关你的事吗?人是你找的,钱也是你给的。你说我要是跟我爸说他会不会相信?”
对上她有恃无恐的双眸,白慧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踉跄着后退,最后跌坐在了沙发上。
她仍旧望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百里梦,是真的觉得她从来都不曾看清楚过她。
“她想看我众叛亲离,我偏要让她看不到。”百里香敛阴狠的呢喃,“白慧,给你女儿好好上上课,人前人后一如往昔,我偏要让慕槿歌那个贱人看到我们一家‘和睦’的样子。”
看着说完转身上楼的百里梦,本想着讨要说法的母女二人却只能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百里香听着,眼角有泪珠崩落。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们家会成这样?
“啊……啊……”她难掩痛苦的揪住胸前的衣服嘶吼着。
……
半山别墅,文叔早早吩咐了人准备好了晚饭。
两人回来,牵挂着慕槿歌之前喊饿,霍慬琛下车后直接带着人去洗手间洗了手就开饭。
慕槿歌吃饭的时候多沉默,这次回来话更少了。
尤其是今天他耍赖回来,本就惹她不快。
只要她好好吃东西,不说话就不说话吧。
晚饭结束后,慕槿歌并未离开,而是侧转神望向他。
霍慬琛知道,她这样的举动是有话要同他谈。
别急,别急……
他也侧转了身体,角度恰好与她面对面。
甚至于还放下了卷起的袖子,一脸的正经严肃,但问出的话,让慕槿歌恨不得咬死他。
“这样够不够认真?”
这人是一心要寻她开心是吧!
忍着心底的那股火,比起这个,她要说的那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我一直住在主卧。文叔说半山别墅你只睡那间房。”
霍慬琛点头,眉眼温润,他单手撑在桌面上倾过身,他语速很慢,似有意让她听得清楚,“是没错。自小过来我只睡那间房。”
半山别墅是奶奶留给他父母的,但父母后来直接给了他,这里空荡,他嫌少回来,住这里也不过寥寥数晚,又不是小孩子,睡个觉还要多番体验,将别墅内的房间睡个遍。
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将她里里外外的睡个遍。
这样一想,看着她的目光渐渐深了,他甚至伸过手沿着她的手指边缘行走,目光缱绻潋滟,极尽温柔,“槿歌不用担心。我睡相好,晚上不会跟槿歌抢被子。”
慕槿歌不说话,只是盯着他。
这人故意曲解她的话,她就不相信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挪开那只被他撩拨的手,慕槿歌神色平静的开口,“既然你睡不惯其他房间,那让文叔替我准备客房。”
“那怎么行。”霍慬琛拧眉拒绝,那神态好像她说了多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槿歌认床,就算是一间房子里不同的床如若没睡个几天都会失眠。你睡眠本就不好,哪里还能这样折腾。”
那语气,那神情,就好像她是个多不懂事的小女孩一样。
他不愿睡其他房间,也不允许她睡。
这人意图需要这么明显吗?
“没关系。既然之后都要住这里,总要去习惯的。”
“不行。”霍慬琛又摇头,他起身过去,挪了把椅子过来,直接在妻子跟前坐下,两人膝盖抵着膝盖,他微微用力,右腿技巧的敲开她合并着的双腿,四条腿穿插着。
他指着自己的左腿,倒说得无关痛痒,很是云淡风轻,“我后天就要做手术,之后怕是又要在医院呆上一段时间。也不会常回来,槿歌不用那么委屈自己,住着主卧。待我痊愈回来,再决定,嗯?”
这人很狡猾,该如何说?
他说话总会留三分余地,就好比那句“再决定”;分明霸道,自作主张却偏要在话尾加一个“嗯”以示他的民主自由。
“我是男人,怎么也不该勉强槿歌。要适应也该是我。”
好话歹话他全说完了。这是完全堵死了她的退路。
“这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