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办手续的吗?”她淡淡的侧颜,神情和目光都很平静,仿佛不知道那些照片被曝光的事情。
放手,远走2
室内不同于外面那般光线明亮,带着清凉与暗淡。
时光像是静止一般,霍慬琛并不接话,又好像他什么都没听到,只是垂眸看着她,眸色暗得能滴出水来。
须臾,他也静静微笑,那笑透着暗沉下的小心翼翼,“我们现在暂时先不住这里,我带你回芙…去半山别墅,嗯?”
他说着,人已经过去作势就要将她抱起。
慕槿歌几乎立刻就将他推开,摇头,执拗的问:“你是来带我去办手续的吗?”
霍慬琛对上她根本没有焦距的眸,言语依旧温柔,他说:“在这里我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半山别墅曾是我父母的居所,这么多年我没怎么回去过,只有你住在那里,我不会过去。等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了,你如果还想再搬出来,那时再搬好不好?”
“霍慬琛,你后悔了?不愿离婚了吗?”渐渐的,她的眸底有了光,她凝视着面前的男人,神情比之眼神更为淡漠,“你答应了的,不可以反悔。”
霍慬琛看了她半响,睿眸渐眯,俊颜在从窗口照进来的光线越发沉郁暗沉。
为什么不能反悔?他从未想过要同她离婚,他…从未想过。
“是不是如今照片出来了,你觉得我没了筹码,所以就可以不顾我的意愿,又能强行将我留下了?”她说的平静,但每一个字都极尽残忍。
“不顾她的意愿”、“强行”,现在跟他在一起就这么让她委屈了吗?
霍慬琛落在身侧的书用力捏紧,阴鸷的面容好像下一秒就会勃然大怒,但他却又一直忍而不发,最后只是低沉着嗓音,略显紧绷的安抚着:“这个时候如若我跟你离婚,那将置你于何地?旁人又会怎么来看我?”
他温柔的同她讲着道理:“这些都是我们婚姻前的事情,你本就是个受害者,我在这个时候如果同你离婚,怕是所有人都会觉得我霍慬琛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我不能那么做,就算不为你,为我自己也不能那么做。”
他说的斩钉截铁,说的不容置喙。
这场艳照风波,看似在众人眼底是将两人逼至绝境,却让霍慬琛寻了一丝希望。
他抱着她,不顾她的抗拒,“这段时间你乖乖的住在半山别墅,我还有其他人要收拾,等事情解决了我们再谈,嗯?”
不是再办手续,而是再谈。
这个再谈意欲着婚姻变化再生波澜。
“霍慬琛。”她淡淡的唤,语调平静,言语却冷漠无情,“强行留着一个一心想要从你身边逃离的女人有意思吗?”
“你不用担心置我于何地?那些本就是事实。当初被人侮辱,是意外却也并非全然都是意外。如果那样做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我也会去做的。”
有关艳照霍慬琛的心底一直压着一股火,一股不能发出的火。
他占有欲向来强烈,更何况是对身为妻子的她。当初就是同墨子珩一起工作他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被其他男人碰了。但因为目前她情况特殊,所以他一直强行压着这把火。
可如今,这把火去隐隐有爆发的趋势。
“我本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女人,当初嫁给你不也是如此。更何况经历艳照事件,与我离婚对你才是最好的。诚如你所说,就算不为我,为你自己选择离婚才是最明智的。”
她的声线一直都绵软干净,然此刻却干净的无情。
“与其强迫一个不想跟你过下去的女人,不如选择离婚,这样我也不用再想着是不是要故技重施才能让你放了我。”
“故技重施?”霍慬琛盯着她漠然的脸,泠泠的重复,手指扣上她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薄唇轻勾,嘲弄、讪笑:“你就真的这么无法忍受呆在我的身边吗?”
“是!”她不假思索的回答:“霍慬琛,我无法跟你过下去,这不是你一早就知道了的吗?”
明明已经痛得麻木,为什么这一刻还是能那么清晰的感受到那种窒息的痛楚。
慕槿歌不闪不避的对上他阴沉的快要滴出血来的眸,沉郁的眸底似有风暴酝酿,慕槿歌甚至觉得下一秒这个男人就会爆发,然后至此丢下她再也不管。
但男人眸底风起云涌过后,却是出人意料的归于平静。他眉眼突然软了下来,只是自嘲一笑:“你不用故意说这些来刺激我。”他轻抚着她的面容,“我知道我爱上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可以为了目的不折手段,但她也有着自己的底线。当初她被人欺骗,被家人出卖,被亲情背叛,在最举步维艰的时候,她还能为了另一个人的幸福,决绝的选择放手,将自己逼得毫无退路。她从来都不是心狠之人,她比谁都要长情更重情,不然她也不会为了一场根本不是她的错的事情而用自己的余生买单。”
“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乖乖的去半山别墅那边,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他应该很累,尽管他极力强撑隐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