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慧又道:“你算计被绑架,林君兰紧接着绑走了慕语,之后出事,一切都太过巧合,就算真的与你无关,你觉得一旦陈子墨什么都查不出,他就不会将矛头对准你?”
而且刚才陈子墨对靳瑶瑶的态度,她看得明白,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他拿来抱负霍慬琛的棋子这么简单。
百里梦沉默。正是这一点才会让她如此忐忑不安。
别人的想法或许她还猜得个七七八八,但陈子墨在商场有个外号叫魔术师。
不是他这人都会魔术或者多爱魔术。而是他在商场的诡诈狡猾,往往谁都不能轻易猜出他的下一步。
正是他多变诡测的做事方法与想法,才让他被外界封为——魔术师!
“在陈子墨看来,这个世上只能他欠别人的,不能别人欠他的。如果他真的很在乎靳瑶瑶,那必定会追查到底,只要他查就能确定这件事与我无关。”其实这都是在赌,不过是几率大小而已。
“而且,我倒觉得这步棋走得不错。”提及这个百里梦,眼底难得浮现一丝兴奋,“在我跟她之间,慬琛选择我,也许会让慕槿歌生气愤怒,但也不一定真的能将两人分开。但现在不同了……”
百里梦诡异的勾了勾唇,“现在慕语与靳瑶瑶都死了,尤其是靳瑶瑶死了,慕槿歌绝对会将这笔仇记在慬琛的身上。那他们两人就真的是走到了穷途末路,再无挽回的可能了。”
所以,靳瑶瑶死了也不见得是件不好的事。
白慧深思,确实如此。
从得知她就是神秘的霍太太后,她们就暗中调查了她,也对她的性格做了分析,不然也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计划。靳瑶瑶这一死,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确实帮了她们大忙。
“希望如此吧。”白慧最终只是这么说了句。如果是其他人也许她会这么乐观的想。但她如今利用的是陈子墨,白慧并不抱那么大的希望。
……
慕语与靳瑶瑶下葬的那一天,天空再次飘起了毛毛细雨。
慕槿歌将两人的衣冠冢建在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遵循了她们生前的愿望。
那一天,她在墓园静静的陪了两人很久,前来送她们最后的一程的人并不多,她全程不曾一言,就连大家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墓碑上温柔微笑的两人,欣赏却是撕心裂肺的疼。
如果我不答应了
霍慬琛一直陪在她左右,代她送走其他人,又陪着她站了好一会,直到雨势逐渐变大,这才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道:“槿歌,雨太大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慕槿歌静静立在墓碑前,就连眼神都未曾动一下。
“你乖。你已经站了很久了,再继续下去身体会受不了。我带你回去,不要让妈她们看着心疼。”
一声“妈”,慕槿歌的指尖蜷缩了下,以至于男人过来将她抱住后,她都不曾动一下,安静的出神。
霍慬琛将她放到后座,而后自己也跨了进去。
“回芙蓉园。”霍慬琛沉声吩咐,而后拿过毛巾,却是温柔的替她擦拭被淋湿的头发。
慕槿歌却在此时微微偏了偏头,错开他拿着毛巾伸过来的手。
她的脸色很不好,透着病态的苍白。
虽未曾出现一些生病的迹象,但霍慬琛知道她的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她不过都在强撑。
他根本不敢离开她半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倒下了。
“我先帮你把头发擦干,不然到时得感冒了。”如今,就连跟她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
她侧坐到一边,靠着车窗,目光怔怔的看着窗外,不理会身边的人,那样茫然,像是迷路无家可归的小孩。
同时失去慕语与靳瑶瑶,让她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前行的方向,眼前似乎再没有了光明,只余一片黑暗。
霍慬琛看着靠着车窗似字闭目静睡得精致侧颜,眉眼间笼罩着全然没有生息的漠然,像是完全没了生机。
有那么一瞬间,巨大的恐惧向他席卷而来,好像他真的会这样彻底的失去她。
手小心的探向她,但令他舒一口气的是她并未再拒绝自己的靠近,细心的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的替她擦拭干净头发。
……
回到芙蓉园还不到十一点,慕槿歌避开他想要抱自己的手,兀自脚步有些虚无的朝屋内走去。却在触及一角的木屋与玻璃花房时,眼睛瞬间被什么给刺痛了。她顿了顿,方才逼迫自己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朝屋内走去。
今天已经初九,佣人也都销假回来工作,每个人各司其职。
张妈,看到两人回来,立刻迎了过去,“少夫人,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张妈给你去做?”
这段时间,不过短短几天,慕槿歌整个人就瘦了一圈。她身形本就纤细,现在看着只觉一阵风就能将她给吹跑了。
慕槿歌不理会霍慬琛,但对于芙蓉园内的其他人却不会冷眼相待。
她摇头拒绝,脚步未停的朝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