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让她稳定下了情绪,看着面色淡然从容而来的妻子,霍慬琛抬手挥了挥手里的红彤彤的挂件,“这个要挂哪里?”
那是两串布料做的炮竹,现在要环保,尽量少放烟花,所以她买了两串布艺品代替。
拿过他手中的炮竹挂件,径自越过他就朝楼下走去,“我去挂。”
“好。”看着妻子快速下去的步伐,霍慬琛待妻子身影消失后立刻朝书房走去。
他直接给郝助理打了一通电话。
“给我查一查刚才是谁给太太大的电话!”
那边,郝助理应了声,老板声音正常,但声线紧绷,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听了出来这其中的不同寻常,更何况就在他要挂电话的时候,他又补充了局,“现在就查!”
……
房子简单装饰了下,春联,窗花,还有那些喜气洋洋的挂件,一眼望去,年味倒是颇浓了。
注定,这年三十的夜晚不能平静。
霍慬琛的手机几度响起,他仅是看了一眼,便丢在一边,最后甚至调了静音,是打算不予理会了。
慕槿歌无意撇到了百里香三个字。
倒也没说什么,如果真有事,百里钦定然会在他不接百里香的电话后打过来。
她也不是任何时候都是大方的。
……
第二天,年三十,慕槿歌与霍慬琛都起得很早。
老宅是吃午饭,两人却在凌晨五点的时候就已经起来了。
芙蓉园的佣人,在外地的一早放了假,留下来的都是本城的,也在昨晚后领了过年红包后放假几天。
所以一早醒来,整个芙蓉园只有他们俩。
这几天习惯了多人,突然间见不到人,倒显得空落了。
果然,人最可怕的能力就是适应。
年三十,清晨第一件事自是要去祭拜先祖。
过去两年,霍家都是全族人去霍家祠堂祭拜,慕槿歌每次都是陪同在爷爷身边,那里也有霍慬琛父母的墓碑。
所以,当霍慬琛驱车带她来墓地时,也说不上惊讶,但心中唏嘘难免。
看来他父母的骨灰并不在霍家祠堂。
天还未完全的亮,细雨绵绵,他一手撑着一把伞,一手提着东西,手臂越过她的肩头,直接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
一路上他都格外沉默,慕槿歌感觉到了他的坏情绪,一路上牵着他的手,或者拽着他的衣角。
通往他父母墓地的路边有路灯还亮着,微弱的灯光越发显得那绵绵细雨似落在人的心底。
抉择1
这算是慕槿歌第一次见到霍慬琛的父母还有,他双胞胎哥哥。
过去在慕家祠堂是没有照片,而以前以着两人合作的关系,她也没那个心思去多加探寻什么。更何况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有些话题自然也就会变得有所顾虑。
墓很简单,不像一些豪门就连墓地都极尽的奢华,占据着小小的一方,石碑上刻文也不多,寥寥数字,但都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女很年轻。
霍慬琛将带来的东西在墓碑前摆放好,慕槿歌则在他的身后替他撑着伞。
点燃蜡烛与香,霍慬琛燃烧着纸钱后,率先磕头。
慕槿歌在他的一侧跪下,也跟着磕了几下。手上的大伞在她跪下来的时候已经被身边的男人拿过去,大半撑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我父母与母亲。”待妻子磕完头,霍慬琛将她拉起来,看着眼前的墓碑似轻松的打趣,“也是槿歌的公公婆婆。”
“爸、妈,这是槿歌,你们的儿媳妇。是不是温柔大方,优雅知性?”
除夕,可以有许多感情,但伤感不便出现。再加之他有意的缓和,慕槿歌自是不会拂他的意。
她站在墓碑前,眉眼温婉,声音更是轻柔如飘动的云,“爸、妈,我是槿歌,新年快乐。”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悄无声息的握住了他的手,力道不大,只是轻轻牵着,那样状似轻松的新年快乐,却带着她内心深处的感激。
她是感激将这个男人带到这个世间来的他们的。
霍慬琛用被她牵住的手捏了他一下,又道:“带你去认识哥。”
他唤戚铖浲大哥,唤霍慬声哥,这一声暗藏的压抑明显要重于先前在他父母墓碑前。
霍慬声的墓碑就在他母亲的另一侧,霍家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似乎也在另一个世界保护着她。
照片要比她父母的清晰许多,应该是霍慬声去世不久前拍的。
他们是双胞胎兄弟,样貌自是十分的相似,只是不同于他的是,男人的笑更纯粹温柔。不像他,如若对外人露出笑容多是应酬或敷衍,并不出自真心。
“哥,这是槿歌,我妻子,你的弟媳。”两人再次跪下,霍慬琛轻抚着墓碑上的照片,不同于之前单纯的打趣,慕槿歌明显能听出他心底的波动。
看墓碑建成时间应该是五年前将近六年,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他不过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