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大年三十,自己好像从元旦节后就不曾再与老师与师兄们联系,如今想来倒是有些薄情了。
她分别给老师与极为师兄或一通电话,或一条短信问好,简短致歉后说明怕是要年后才能去探望各位。
大家也理解她嫁给的是霍家如今的掌权人,这样传统的节日,霍家必定也有着普通家庭没有的规矩。都是些不拘小节的人,也不会多在意。
师兄太多,几通电话下来,时间倒也过得快。
一整天,霍慬琛都未曾打电话回来,慕槿歌也不曾打电话给他,听百里香的话,那些人是光天化日之下将百里梦给掳走的。
前一天百里香被人跟踪,难道昨晚回去她没有同家里说,给安排几个人保护着吗?
还有之前被跟踪的是百里香,为什么被绑架的却是百里梦慕槿歌,而百里香却没什么事?
不细想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深思下来,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
……
霍慬琛这一晚还是回来了,不过是快凌晨的时候。
那个时候慕槿歌早已经上床睡觉,不过倒是在床头留了一盏灯。
霍慬琛进来,就看到那盏灯,冷冽的眸瞬间柔软了下来。
他并未去惊扰妻子,而是放轻脚步拿了衣服,系了个澡。
大雨还在继续,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慕槿歌睡得不沉,所以当身后传来温热,她睡的有些迷糊,蹭了蹭枕头,“事情怎么样?”
有些问题,势必还是要问上一问,不论这里面含了多少真心。
“在查。”简短的两个字,透着说不出的沉郁。
慕槿歌背对着,所以没看到他拧起的眉峰一剂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暗沉。
“哦。”她淡淡的应了声,声线迷糊。隐隐再有入睡的趋势。
霍慬琛将她揽到怀里,下颚抵着妻子发顶,他柔声问道:“明天有安排吗?”应该说今天了。就在洗澡前已经跨过了十二点。
男人有力的臂膀落在腰腹,慕槿歌伸手覆上,回答得漫不经心,“没有。”
“那明天不要安排,我带你出门。”
威胁1
慕槿歌本是闭上的眼睛,闻言豁然睁了开来。她转身抬头看向他,眼含探寻,“你明天……有时间?”她本是想问他明天不用去忙百里家的事?
百里梦被绑架,至今未有消息,他还有心思陪自己出门?
“有人在追查,我就算成天守在百里家也不能让事情更快的得以解决。”他昨天过去自然是联系该联系的,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再之后也不过是等!
既然是等,那在哪等都一样。
更何况,春节快到了,他们都还什么都没准备了。
实在是从至亲的人都离世后,他鲜少再过这样热闹的节日,两人结婚三年,好像都没有在一起正式的过一个春节。
今年,或许准备也有些不充分,但他不想跟往年一样,多少还是要准备一些的。
比如说贴春联、春花,还有买吃的,该有的喜庆,这个时候能够准备的,他希望都能够给她准备了。
慕槿歌静静的看了他许久,最终没有再说什么,靠在他的怀里,低低的应了声,“好。”
从懂事以来,她就告诉自己,如若可以,能够不去在意的就不要在意。人在意的越多就越容易受到伤害。有时候人就是要在乎的东西少一些才能活得简单而快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
他又,她也有!
生活就像是一条长河,有风,就总会激起一些涟漪,水面不会总维持着平静无波。
只要长河有河水滋养,那飘落在河面上的树叶,总会顺着水势流出这条长河内。也总会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
这一夜,霍慬琛很安分,除了抱着她睡,再无其他任何举动。因为第二天他们要早起。
有关春节还什么都没准备。一天的时间怕是不够。
一月二十六日,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慕槿歌是被霍慬琛唤起来的。
昨夜她睡得并不晚,但这几个月来她的作息早已经被打乱,除了前几天繁忙外,有段时间倒是十分的悠闲,以至于人都变得贪睡,倒是应了读书的时候瑶瑶说过的话。
——越睡越想睡!
刷牙的时候她人都还有些迷糊,衣服也是霍慬琛帮忙挑选且帮她换上的。
就连最后上了车,她人都还有些迷糊。
见她精神这般不好,霍慬琛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几日顾念她每天忙,他都没怎么折腾,这精神怎么倒比之前被折腾的时候还差。
慕槿歌摇头,不确定他是否明白自己的意思,又懒懒的回答:“没有。就是想睡。”
说着还十分应景的打了跟哈欠。
霍慬琛看在眼底,眸色不自觉的柔软,一把将她圈到怀里,“那你再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