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太突然,好在以前照顾体弱多病的哥哥有些经验。
霍慬琛刚给妻子喂了退烧药,又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依旧高得吓人。
眉头拧得更紧,霍慬琛脑子里是过往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房门也被人敲响,然后是谭妈的声音,“三少爷,我进来了?”
“进来。”
霍慬琛应道,声音有些紧绷,那是发怒的前兆。
管家候在外面,谭妈一人进去,看着无奈的狼藉,目光闪了下,快速越过地上的衣服,来到床边,一眼便看出慕槿歌脸色红润得不对劲。
伸手探了探,过高的温度惊得她一愣,“吃退烧药了吗?”
“吃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降温吗?”妻子温度一直持高不退,这让他满心担忧下更是焦躁不安。
怎么突然又高烧了,不是好了吗?
“楚医生怎么还没来?打电话!”说着又厉声喝道。
夜半高烧刺痛了谁的眼4
这话是对房门外的管家说的,后者听了立刻咚咚的下楼。
老宅在郊区,从市中心过来都要个把小时,楚医生就算紧赶慢赶少说也得半个小时,这才打了多久。
可能如何?少爷担心,他虽未能进去目睹,可听那声音……
打吧,打吧。
“可以物理降温。”谭妈起身,说话的同时已经快步朝楼下奔去。
很快上来,手中拿着几条毛巾、一些冰袋还有一瓶酒。
霍慬琛坐在床边,看着谭妈将冰袋裹上毛巾置于她的额头前,又去浴室找来盆将就全都倒了进去,将毛巾用酒打湿,“用酒擦拭身体也可以降温。”
谭妈说话的同时,霍慬琛已经拿过了毛巾,“我来。”
谭妈本想拒绝,到看着霍慬琛担忧的模样那话没能说出来。
“你去隔壁看着,等会楚医生会过来,也许还会惊动前院,没我的允许,尽量让妈留在房间内不要出来。”
“好。”谭妈应道,想着还在熟睡的慕语,又看了看窗外还不甚明亮的天空,“主要擦拭手心,脚心还有脖颈处。”
交待完,谭妈也不过多停留,转身便要出去,但离开前触及房间里散乱的衣物,嘴角却又耐不住的扬了扬。
俯身一件件的捡起,拿到了洗衣房。
慕槿歌是被身体的冰凉惊醒的。
但高烧让她神思不清,微微睁开的眸,也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熟悉身影。
身体很难受,浑身像是被火烤,有酸得让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样的感觉就在不久前她也经历了一回。
霍慬琛一直照顾着,所以妻子睁开眼睛他第一时间便发现了。
擦拭的手未停,人倒是靠了过去,她放软了声音问:“是不是不舒服?”
确实很不舒服,慕槿歌也不隐瞒,张嘴想说话,但因为高烧,才发出一点声音,嗓子便疼得紧。
听着她喑哑得不像话的声音,霍慬琛食指置于她的唇瓣,摇了摇头,“不说话。乖,医生马上就来了。”
慕槿歌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
发烧也算不得多严重的病,所以霍慬琛没有立刻送她去医院。
只要烧退下来便好。
“你闭着眼睛再休息会,这会天海未亮。我过去给你拿件衣服换上。”
此刻被子下她还什么都没穿。虽然她烧得有些糊涂,但也听明白了他的话,乖乖的点头。
霍慬琛去的快来得快。
算是见楚医生应该也快来了。
给换上自己的衣服,又给她凉了凉体温,大半个小时过去,温度倒是比最开始降了一些,但还是有39度多。
慕槿歌鲜少生病,所以一旦生病就是来势汹汹,且痊愈困难。
上次高烧他还在国外,有关她的情况都是张妈与老四在电话里告诉自己。是不是也同这次一样?
如果是……
当时他有心赶回来,但因为梦梦。到底是觉得愧疚,在她这样难受的时候自己竟然没有在她身边。
抬手在她头上抚了抚,“还很难受?”
难受是一定的。感冒发烧不是什么困难的病痛,但这病痛一旦来了让人也不怎么好受。
但慕槿歌听着他满怀歉疚与担忧的嗓音,倒是强忍着没有点头。
“都怪我。”霍慬琛一贯漠然的俊颜,难得涌上歉疚,凝视着她的眸子一片温润,“你感冒未好,我该节制的。”
这话倒不是打趣。接连两日霍慬琛有多放纵他自己清楚。
慕槿歌脑海里不期然想起这两日的纵情,尤其是昨夜她主动的迎合,本就红润的面颊更添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