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白色连衣裙胸前彻底湿润,隐约可见内衣边缘。
慕槿歌绯唇紧抿,没有狼狈的遮挡,一双眸如墨染一般深邃。
整个宴会厅全都陷入一片死寂。
“莫念慈!”
一声怒吼之后,慕槿歌只觉指尖一暖,垂眸望去干净而骨节分明的大掌就那么旁若无人的牵住她冰凉的小手。
原来不是不气,只是她跟自己说不能气。气就着了对方的道。
可指尖温度出卖了她的心情。
慕槿歌睫毛轻颤,半响才抬头看向身侧不知何时多了的一人。
“纸巾。”言语不多,声音平淡,在场无人能听出此刻霍三少的心情,亦有些不明就里的看着眼前的变化。
这一晚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
于慕槿歌来说如此;于现场宾客来说如此。
唯有一人,自始至终最为冷静却又势不可挡。
时间倒流几分钟前。
霍慬琛本是站在楼梯上看着两人对峙。彼时看着妻子身上狼狈,但明显处于上风。
再后来,不断有人靠近,先前男友,再又陌生女人,然后形势急转直下,他妻子成了“第三者”。
初闻,他不禁冷笑。
试问哪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会笨的再嫁给他后还会想要去当别人的“第三者”。
所以他笑,因为对方编造的理由太过拙劣,完全经不起推敲。
他的小妻子,向来邻牙利齿不输如今的名主播。
但她的小妻子却没有辩驳一句,任由旁人误会。
对了……
他的小妻子有很多秘密,是不是眼前的又是一秘密?
我们有时间,不急,慢慢泼
本没动,可当又两杯酒泼到她脸上时,霍慬琛已大步流星的朝她走去。
前方的人在触及他的脸色时都自发的让出了一条路。
他的脸色……怎么说,不会过于阴沉,却莫名的让人不寒而栗。
是以,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霍三少此刻动怒了。
所以当目睹霍慬琛过去直接牵住慕槿歌的手时,现场的可谓鸦雀无声。目光不敢眨的盯着那个小范围。
一旁紧随其后的郝助理听到boss的吩咐,自然是第一时间抽出纸巾递了过去。
霍慬琛不急,拿过纸巾慢条斯理的给她擦拭着脸上残余的酒水。
衣服基本上已经废了,又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肩头,挡住胸前的风光,复又继续想要给她擦拭。
慕槿歌回神,接过他手中的纸巾,“我自己来。”
霍慬琛也不勉强,任由她自己擦拭着。
一双眸望向对面的莫念慈与慕瑾柔。
此刻,他在笑,可任谁都能看出来霍慬琛此刻眼底隐隐燃烧的怒火。
尤其是在看向莫念慈时,那灼热的火焰似要将她给燃烧。但偏生他嘴角弧度扩大,笑得风度而高雅。
“莫小姐,今日劳你动手给我家槿歌洗脸。”霍慬琛言语轻淡,不知一声“我家”犹如一枚深水鱼雷炸得在场众人脑袋发懵。
要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让霍三少亲自脱口而出这样的关系?
莫念慈是心生恐慌。
据说霍三少直接越过其大伯与二伯稳坐帝皇总裁之位,其间争权夺位不是常人所能想象。其手段可想而知。
世人更知,看似温和和善的霍三少,才是七少里最“狠”之人。
惹他者,下场必凄惨。
“不过,我霍慬琛向来不喜欠人。”霍慬琛这话说的意义悠远,莫念慈心猝然一紧。
“她泼了你几杯?”手牵着她未曾松开,此刻他也未曾看慕槿歌一眼,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是在问她。
慕槿歌看了眼脸色逐渐泛白的莫念慈,微抿唇答道:“三杯。”
他只看到了后面的两杯,那最开始只是一杯了。
“搬两把椅子过来。”霍慬琛又道。
众人有些不明白霍三少这是要做什么?
本以为问这些是打算一起算,可这突然要椅子……
众人猜不透索性也不猜,安静的站在外面继续看下去。
海城有多少人目睹过霍三少动怒,如今动怒自是小心翼翼,这一发话,立刻就有人搬来了两把椅子。
霍慬琛拉着慕槿歌坐下,又云淡风轻的吩咐,“给莫小姐也搬一把。”
莫念慈的这把椅子是郝助理亲自去搬来的。
摆放在莫念慈身后后就不曾离开,手看似随意实则用力的将她按压在了椅子上。
如果说在场有谁还比较了解霍慬琛,大约就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郝助理了。
彼此距离不过一步,莫念慈双手紧捏,几次挣扎想要起来却不得其果。周围亦再无任何一人替自己说话。
“知道我生平最不爱什么吗?”霍慬琛一手随意的搭在慕槿歌所坐的椅背之上,修长的臂膀像是将慕槿歌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