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你一直醒不来,我想这样或许能叫醒你。”他把因果抱在怀里,她的肩膀和脸都是烫的,像火烤一样。
因果垂着脑袋模模糊糊地说:“……你掐死我算了。”
他吻在她烫得要命的侧颈,靠在她肩头轻笑:“你真想死就不会扭我的手臂了。”
哪有人会用掐脖子来叫醒一个正发着烧的病人。
但确实是叫醒了,再做这个梦下去因果可能再也醒不来了,她会在梦里编排自己可怜的后半生直至完全死在梦里。
忠难把因果放回了枕头上,她看着他在一旁把毛巾在冷水盆里打湿,拧干,再折迭铺在她发烫的额头。他说:“就说你肯定会发烧,超市只能等你好了再去了。”
因果一直盯着他看起来淡然的脸,把他盯得倒是有些发毛。
“怎么?”
“我们还能做过去的共通梦吗?”
他拿小刀削着苹果皮的手顿然停滞,完整的皮被剥了一半就断了开来。
沉寂数秒,他重新开始削剩下的皮,牛头不对马嘴地自顾自说:“待会儿我给你做粥。”
但每次都这样扯开话题就太明显了。
他都不屑于说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