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和暴力,她只得哼唧两声表达不适。她听见他解下腰带,把她翻了个身,抓着她的腰,以后入方式插了进去,随欲地抽送起来,每一下都深深撞至宫口。
聂桓发出满足而安心的喟叹。
在他身下不断发出呻吟的女人,是他刚与之重逢的妻子。
他口中有念:“你跑不掉的,永远也跑不掉。”
你永远都在我的手掌心里。
“慢点、好疼……”她抓着床单,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拼凑成话语,央求道。
聂桓垂眸看着她颈肩处还未淡去的吻痕,那不属于他的痕迹。理智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的愤怒,他粗喘道:“跟他做舒服吗?”
“我没和别人做。”
她脸埋在床单里,声音发闷。
“知道你是我的就好。”
他把她翻过来,宽掌在她细腻的肌肤上一寸寸地抚摸,指腹重重摩擦那几处吻痕,沉声:“但他还是亲你了。”
他扛起她的一条腿,再次挺入,更加激烈地插弄起来,抒发无尽的渴望和思念。
“迟樱,你心真狠。”
他紧紧扣住她的腰部,在一阵密集的抽送下,他的阴茎在甬道深处抖动着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悉数洒入子宫里。
她气息不稳:“你想要孩子?”
“怀上就生。”他俯首吸吻她红润的唇瓣,再次耸动身体。
迟樱想起她还没有告诉他她怀过孕,在第一世自杀前那几天她察觉到身体有些变化,不过她只以为是水土不服,后来再回忆的时候才意识到她那时应该是怀孕了。
“你不爱我,说不定会爱我们的孩子。”
聂桓漆黑的眸子里有怨。
迟樱愣住。
“你怎么老是为难我,我对你已经够好了吧。”她掩面叹笑。
“还不够好。”
“还不够好?”她抱着他肩,在他耳畔轻轻地说:“我知道是你杀的她。”
他学她装傻:“谁?”
“因为是你动的手,我不生你的气,我可以无限地包庇你,这样还不够好吗?”
她的话语,再一次像刀刃一样架在了他脖子上,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缄默之中,他在她脸上看见了疲惫,那是弃养的信号。
……
……
回来两个月后,迟樱进了公司给聂桓当秘书,不过她的工作还没做满一个月,在她把验孕棒上的两道杠给聂桓看之后,她就下岗了。
十月怀胎到分娩需要静心的照料,思想上聂桓倒是比迟樱更像一个产妇。他们的孩子出生在第二年八月,正是向日葵盛开的时节。
夫妇两个谁都没想过给孩子取名字的事,后来是聂诚拍板:“就叫聂恒吧。”
迟樱没有一点做妈妈的自觉,她总觉得母亲的角色和她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关系。于是在聂桓能自如且熟练地给儿子换尿布冲奶粉的时候,她连抱孩子的方式都是错的。
迟琳一直陪伴迟樱到她出了月子后才回去,聂恒的存在让她对聂桓先前的隔阂消解了不少,她经常打视频给他们要看看孙子。
某天晚上,聂桓下班回家后听见聂恒在哭,佣人正在抱着他哄。
“太太呢?”佣人没想到他依然是遵循第一时间先问老婆的原则。
“太太在写论文。”
聂桓脱下外套,从佣人那接过聂恒抱在怀里,他无数次地打量自己的儿子,那眉眼和迟樱的简直如出一辙,多么狡猾的生物,令他嫉妒的同时又爱屋及乌。聂恒一到父亲的怀里,哭声立马就停了下来。
“我们一起去看看妈妈论文写的怎么样了。”
走进书房,迟樱正在电脑前敲字,面前堆起高高的一摞资料。她听见脚步声,抬头跟聂桓打招呼:“回来了?”
“嗯。”聂桓抱着儿子走到她身边,拉开椅子坐下。
聂恒朝妈妈伸出小手,咿咿呀呀地唤着。迟樱拄着头视线对上儿子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非常不给面子地说:“哼,我可不抱你,一抱就往我身上蹭口水。”
有了孩子后,聂桓刷新了她的认知,她本以为他会是那种笨手笨脚的爸爸,没想到他带孩子真是一把好手,她在旁边除了起一个啦啦队的作用外基本帮不上什么忙,显得她很没用。
小孩子就是可怕的生物,而且迟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聂恒,更不敢想以后他叫她妈妈的时候自己会是什么别扭的样子。
“周末把孩子放爸妈那,我们去逛街吧,老婆。”聂桓把儿子张开的小肉手轻轻按回去。
迟樱很痛快:“行,干脆一直放他俩那得了,反正他俩天天惦记这家伙。”
聂桓思索片刻:“也不是不行。”
怀里的聂恒当即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张嘴发动一轮分贝攻击式的抗议。
“怎么又哭了,这随谁啊,你小时候经常哭吗?”
“孩子哭很正常,聂恒不想被送走,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