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她的丈夫前几个月因车祸去世,她悲痛之下带着儿子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打算回来好好地散散心。
迟樱一对上那双从他父亲那继承来的蓝色眼睛,便知晓这碧波下埋伏暗流。
“我叫谢垣。”他中文很标准。
“我叫迟樱,迟到的迟,樱花的樱。”她微微一笑。
迟樱皮肤光白,穿着一身黑色,这简单不过的色彩全把人的视觉逼到她的脸上,让人看清她是多么漂亮。
同样十八岁,轮廓深邃、样貌俊美的谢垣凝视着面前堪堪到他胸口的女孩,她投来打量他的眼神如同塞壬的歌声,使他心脏加速跳动。
犹如西西里的晴天霹雳,他知道他对她一见钟情。
他们坐在沙发上,两个母亲则在厨房里同保姆探讨晚餐食材的烹饪。
谢垣游刃有余地控制着自己的目光,妥善地收敛心思,他见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外套,款式明显是男装,便道:“你这件外衣不错。”
某品牌前几年的限量款。
“这是我弟弟上中学的时候穿的。”迟樱手放在口袋里玩着一枚吉他拨片,答道。
“你还有个弟弟?”
“嗯,是我继父的儿子。”
谢垣饶有兴趣地体会从心底里爬升起的那一点焦虑感,他接着问:“那你们关系怎么样?”
迟樱面色平静地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过几年他要我和他结婚。”
听似答非所问,实际上她已经把她和弟弟的关系交代得很明了,甚至有些越线。
这可真棘手。
但天降打竹马,优势在他。
“所以你们两情相悦,啮臂为盟?就算和父母对着干也无所谓?”谢垣露出调侃的神色。
但他只看见女孩眼里,镜水无波,明澈、冰冷。她又是浅浅地一笑,抿掉不经意间流出的真实想法。
谢垣放松地舒展了眉山,他看着向女孩,已经想象到她在他怀里那份软香,他会吻她,尝她的唇舌。
迟樱了然那股气息的转变,对他说:“你跟我弟弟很像。”
“哦,是吗?”他开始以柔情的注视抚摸她,“但我比他更好。”
女孩脸上突然显出不屑,抱着胳膊反驳起来:“他长得比你帅,身材又好,还会做饭化妆穿搭……他什么都会。”她只是在描述客观事实。
“听起来他把你宠的不得了啊。”
谢垣不禁暗自思考对策,看来她虽然不喜欢她弟,但是她对他有依赖感。
“我也很宠他的。”她认真道。
他友好地笑了笑。
多年未见的两个女人有着许多的话要聊,她们谈起彼此的婚姻、事业、家庭,感慨时光的流逝,观念的改变,她们的人生轨迹不尽相同,然而她们却能互相感同身受。
吃完饭后她们在沙发上边喝茶边聊,话题转到两个孩子的身上。
“我儿子平时不用我操心的,我和他爸从来不唠叨他。”
“我女儿也是,现在孩子也都长大了,自己能做主了。”迟琳想了想摸摸女儿的手继续说:“但总归还是得看着点,你这是儿子还好说,女儿嘛,就得多注意。”
迟樱垂眸,不以为然地鼓了鼓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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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很喜欢音乐,他拉小提琴很不错的。”
“真好,孩子是应该会点乐器,小樱她会弹吉他和贝斯。”
“正巧你们两个都喜欢音乐,儿子,不如你带小樱去你音乐室你们交流交流?”
两位母亲看向孩子们的笑容里颇为默契地流露出一种无法声张的期待。
迟樱刚想拒绝,只见谢垣已经起身,她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跟着他一直上楼。
“我们都演奏弦乐器啊。”
迟樱听见他这句话,想起还有一个远在天边的也是。
她在他那架钢琴前停留,思绪凝滞,直到谢垣拉起小提琴,悠扬的乐声使她不由自主抬头看向他。
谢垣神情专注,为她演奏一曲《爱的礼赞》。
曲毕,他抬起眉眼,以和煦恬静的目光望向她,幽幽的深意就藏在其中。
“让我试试。”迟樱无视他的示好,伸出手,她神采奕奕的气势不容拒绝。
谢垣递给她,也不再客气:“难听的话我会捂耳朵的。”
她没有拿琴弓,伸手接过这把血统尊贵的瓜奈利小提琴。谢垣看着她随性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她翘起二郎腿,先是熟悉了下,而后开始指弹。前奏一响起,谢垣发现这是《爱在西元前》。
她不仅弹,而且唱,她唱歌很好听,嗓音很有辨识度。
“我给你的爱写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
“用楔形文字刻下了永远,那已风化千年的誓言。”
迟樱弹唱终了,起身把琴还给他:“你没捂耳朵,看来还可以。”
这是她第一回弹小提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