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星缓缓闭上了眼睛,“你可别会错了意,我说的要与你并肩看风景,只是告诉你,别挡道。”
风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再言语。
过了许久,从远处传来了章得之的声音:“我以前总觉得夫人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前几日才知或许是我想错了也不一定,可如今…”仍旧很特别。
他也想过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重活这一次?
难道是让他重振大业?
不,或许并没有这么简单。
他想要的并没有这么简单。
如今怎样,章得之没有说下去。
徐昭星睁开眼睛去看,已经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章得之很快就让人给她送来了炼丹炉,抬到了无人又宽敞的西厢。还叫陈马什么事都不做,只听从她一人的吩咐。
其他的人不知被他拉到了哪里去,他早出晚归,三两日也见不上一面。
她也很忙,忙着在炼丹炉里熬了好几次糖水,次次都熬成了黑的。
慧玉的腰已经好了大半,可没人敢使唤她做事。
她便每日坐在炼丹炉前,时不时叹上一句:“夫人,你真的是想炼长生不老药?”你是不是脑壳有病啊!
问的多了,徐昭星没好气地回:“我炼的是起死回生丹。”
慧玉自然不信,皱着眉头,声音还抬高了八调:“夫人,骗我!”
骗你又不上税。徐昭星看了眼那炼丹炉,终是下定了决心,将早就写好的字条,使人递给陈马。
等陈马将她需要的东西买了回来,她便将所有的人赶了出去,自己留在西厢里。
像近代战争时期的炸|药|包是非制式装备,一般没有统一的标准。
由于那时炸药|产量比较低,炸|药包的原料一般都是“一硫二硝三碳”的黑|火|药,而且大部分没有颗粒化,所以只有增加装药量,一般超过10公斤才能达到杀伤效果。
一部分小的,供单兵投掷,相当于超大号手|榴|弹,重量在3-5斤之间。
如今这时候,已经有了抛石机,她想倒不如效仿唐时的发机飞火,利用抛石机抛掷火|药|包以代替石头和油脂火球,以达到烧毁城门的目地。
头一天,她奋力将硝石研碎,心里想着,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么恐怖的事情?
然后,开了西厢的门,回去睡觉。
第二天,她又弄碎了硫磺,看着满手的颗粒,叹气。
等到了第三天,连次院那厢都知道她在做一件很奇怪又很神秘的事情。
自打章得之回来,陈佳云便只上门了那一次。
姜家的人口其实不算简单,这么些年也繁衍出了旁支旁系,以姜家老宅为中心,扩展了出去。
今日,章得之和姜舍之的婶娘上门。
陈佳云亲自去迎。
她以前是真不待见这个婶娘,只因婶娘也看不上她先后嫁给两兄弟。
可今时不同往日,章得之金屋藏娇,藏的还是一个俏寡妇。
想来,婶娘便是因着这件事情上门。
消息可不是她露出去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可不是哪一个次子都如她的夫君一样,不和长子相争。
那厢头发都已经发白的次子,还在想法子干涉长房的事情。
婶娘的手伸的太长,也只有长房长子才能灭一灭势气。
别管陈佳云是打着“借刀杀人”的心思,还是打着“鱼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思,反正那徐大家也不是她什么人,她为什么要好心去提醒?
果然,婶娘连次院的门都没有进,就直闯入了长房的主院里。
可主院里除了徐大家的女儿,竟不见主事的人。
莫说是婶娘了,就连陈佳云也觉得,犯不着和一个小姑娘说事儿。
婶娘拍着桌子,气愤道:“人呢,住在我姜家的地方,竟敢如此无礼!”
蒋瑶笙也不知这头发花白的老妇是哪个,莫说章先生不在,就连姜高良也出去了,她和气地道:“这位老夫人是要见小女的娘吗?请稍待片刻,小女差丫头去请。”
姜老夫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不用人让,自己在主位坐下。
慧玉去敲了西厢的门,还道了待客厅里的情景。
正心烦的徐昭星忍不住皱了眉,“我又不是他姜家的什么人,难不成我就在这里借住一下,他们家的三姑六婆我都要见上一见?”
她要操心自己的性命,还得时刻跟女人干架,烦不烦呀。
慧玉怪为难地说:“奴婢看夫人还是去一趟的好,那老妇生的极凶,奴婢怕姑娘招架不住,会吃亏。”
徐昭星什么都吃,就是吃不了亏,也更看不了自己身边的人吃亏。
她一恼,拿了自己才将做好的半成品,叫慧玉搓了根棉线做引,就这么着往待客厅去了。
她一跨了门槛便笑,“两位姜夫人来得正好,我变个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