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办法,杀只是无计可施时的最后方法,是下下策。”
苍黎终于擦好了剑,他头发一甩,艳色身影缓缓回房,关门时挑眉问了句:“还不回?”
沈湘:“诶诶,这就来。”
苍黎的表情和缓了许多,待沈湘进房,他关门之前瞥了让清一眼,略有些得色。
苍黎到凡间来,穿的稍微收敛了些,也就大蓝压大红,睡前还动手给自己编了个侧边辫,去掉了那些花里胡哨晶莹璀璨的发饰。
所以打完架,招呼沈湘回去睡觉,眉眼再温柔朦胧几分,看起来尤为不同,还未完全褪去色彩,就有清水出芙蓉的妙感。
见多了男人的让清一愣,心道,不是?这笨蛋……有这么好看的吗?
不一直妖里妖气的,艳的让人心烦眼晕吗?
怎么好好收拾一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眉眼还有几分温柔可人。
让清冷眉一压,不服气道:“娘的,一定是喝酒的原因。”
醉眼朦胧最容易出错觉!
第二日,缥缈宗和少阳派的也到了,仙界进鬼哭城的弟子们到齐,到雷骏府上请出沈水柔,这就要进鬼哭城。
沈水柔怕沈湘不进,想要亲眼见她进去才放心。
于是她温柔提议:“诸位不如等等魔尊和湘儿,昨日我见她也来了,只是行色匆匆,未来得及主仆寒暄。”
她也不说是谁行色匆匆,少阳派的弟子率先发声:“魔界总是不守规矩不知礼数,千山派想与魔界修好,但我们实在是奉陪不起。别的不说,他们一向随心所欲,入了城,与那城中魔修联手坑害我们,也不是没可能。”
少阳派说完,甩着衣袖,带着门下小辈们先进城去了了。
沈水柔面上讪讪,求救般看向寂途。
临走前,雪里行嘱咐她,寂途修为高,悟性也好,在仙界也小有名望,是个机灵通透之人,而且值得信任,如遇难题,可暂且依靠寂途。
寂途是个禅修,手腕上挂着一串佛珠,不说话时总是闭着眼睛,手托在身前,似在念佛。
他确实通透,少阳派先行,晾了沈水柔,寂途睁眼,顺其自然问缥缈宗领头的师兄:“忍严,城中曲直尚未分明,不如我们两派一起行动。”
忍严是缥缈宗宗主司万潮的养子,亦是掌门师兄,他人长得刻薄,说话声音暗哑,薄唇一抿就成了一条直线,瞧不见肉了。
“正有此意。”忍严道,“上次千山派喜宴,我因留守宗中处理事务,未能见到现今的魔界至尊,刚巧有些好奇,我们缥缈宗就陪沈夫人等一等这魔界的来客!”
沈水柔松了口气,和婉微笑:“多谢。”
沈湘早起向让清讨了些修为,有了新的心得体会,又加紧炼了旗,等太阳升至头顶,才动身往鬼哭城去。
“仙界的也不知道动身了没有。”让清道,“这种事也不来知会一声。”
正说着,就见鬼哭城前几个仙,一个个都在剑上打坐,还有个白袈裟的秃头和尚站在莲花座上念经。
苍黎一眼未看,根本不给眼神,径直驱祸水过去。
沈湘:“先停一下……诸位怎么不进去,可是在等吉时?”
沈水柔御剑悠悠飞来,笑如假面,道:“湘儿,大家都在等你们呢。为何如此慢?”
让请直言:“就这么傻等着?不知道给我们送个信?我们以为你们仙界早走了,从前不都这样吗?哪个乐意同行?”
让清虽是魔修,气质与仙界的不搭,但也是魔界出了名的美人。
沈水柔见这窈窕美人亭亭玉立,把她给比得黯然无色,蹙着的眉久久未舒展开,语调都冷了几分:“湘儿,这位是?”
“是我们魔界戍边将军,让清。”沈湘给让清按了个官衔,让清听到,腰板挺更直了。
不是侍卫,也不是打下手的,是戍边将军——没错!
沈水柔温柔一笑,轻言道:“罢了,我也不责怪你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快进去吧。”
苍黎一把捞过沈湘,和挺胸抬头的让清一起甩开队伍,进了鬼哭城。
沈湘眼前一花,只觉周围景物都朝中间旋转扭曲。
忍不住闭上眼,这之后心脏猛地一坠,她整个人就笼在了轻飘飘的黑暗之中。
“……什么门道?”沈湘看向四周,苍黎和让清都不见了,黑暗像浓雾缓缓消散,沈湘走了几步,突然人声鼎沸起来。
两旁乍现繁华街市,商贩游人洋溢着笑脸,叫卖声讨价声,突然就全喊了起来。
沈湘侧身护住周身空门,缓缓跟着人群向前。
走着走着,她脚下突然踩到了前方一个小孩儿长长的拖地衣摆。
沈湘脱口而出:“抱歉。”
那小孩儿只是回过头来,望了一眼身后。
他转过头来,沈湘猛地被吓了一跳,这小孩戴着个胖头娃娃面具,手里捏着一串糖葫芦,走路摇摇摆摆。
“小主子,怎么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