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花不果点头,“自然是见者有份,先到先得。”
鬼哭城一事问完,沈湘又把赢来的最后一袋灵石推给花不果:“顺便,我这魂魄很是不爽利,凡界可有什么好点的阴阳道人能治咱们这种疑难杂症的吗?既然去凡界一趟,把事都办了最好。”
花不果抽了几口烟,还真想起一个。
“吉莲山脚下有个知味城,因为城中求仙问道的多,这些阴阳道医数量不少。其中有一个,我听闻医术不错,能摸骨看病症,住在灵虚胡同附近。”
沈湘乐了:“这不巧了。”
千山派来传话,说的就是让他们在知味城碰头,再一同进鬼哭城。
既如此,她可以与苍黎提前到知味城去,两不耽误。
从安乐赌坊出来,天已快亮,苍黎召祸水回魔宫。沈湘握住他的手道:“摊开,送你个小玩意。”
她的手拿开,苍黎的掌心多了一枚闪闪发亮的吉祥蛇纹纽扣。
“刚刚赌牌赢来的。”沈湘笑着说,“你不是要给连尚完愿吗?这就算你完愿的证据吧。”
苍黎愣愣摊平手,神色变得和鬼沾似的呆,抬眼问她:“你怎知连尚是蛇?”
“我不知。”沈湘摆手,“我就是看一堆东西里,少一个无足轻重的小玩意,花不果那个吝啬鬼不会念叨罢了。”
苍黎一扬手,那枚吉祥蛇纹扣子飞入赌坊外的鬼影树中,落入鸟巢,守望着灯火通明的热闹场。
沈湘道:“所以连尚是蛇?”
苍黎面无表情点头,淡淡说道:“我讨厌蛇。”
“忘烟有哥哥?”沈湘又想起那天的河灯。
——哥哥,祝你修得长久。
苍黎金眸闪烁许久才道:“或许吧。”
回到魔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鬼沾。
他一张死白的脸,两条哀婉的眉,木头似的站在月亮下面,影子拉得好长。
苍黎:“什么事?”
鬼沾道:“属下问过了,愿意去鬼哭城的一个都没。”
沈湘震惊道:“为什么?他们是知道鬼哭城的底细吗?”
“不是……他们说,他们自有修炼的办法,不想去挣功。”鬼沾也是一脸疑惑,“不过,也有一个有去的意思,是让清,她说,如果夫人去的话,那就叫上她。”
沈湘:“……也行吧!”
起码让清不会拖后腿,而且是个好摸清底细的直爽人。
苍黎皱眉。
苍黎又重复了一遍:“我讨厌蛇。”
作者有话要说:
苍黎:我就知道那条蛇不是对我感兴趣,而是对我夫人感兴趣。
沈湘和让清:有吗?
黄土埋骨 ·
苍黎这几晚没有睡着。
外表上看, 根本看不出异常。他表情很少,沈湘问起来,他也只是眯眯眼睛, 表情不可一世,高高在上, 天生骄傲。
沈湘总觉得这个表情很熟悉, 仿佛在哪里见过,而且是不久之前刚刚见过的。
——是另外一个人也有相似的表情。
沈湘在识海里炼旗,卢松林的那点修为补了旗上的一点破洞,旗和沈湘都很满意。
“是大好人吧。”她想。
旗也是这么肯定的。
沈湘端详着自己的旗, 如同看自己的爱子, 满眼母亲的慈祥。
“不知哪天才能从花不果的手中抠出点修为。”沈湘温柔摸着旗, 哄小孩似的说,“他的修为补上去,必然是能让你富贵璀璨的。”
一道声音响起:“你是在嫌弃本座不够富贵璀璨?”
沈湘大吃一惊, 睁眼,果然是苍黎说的。
“你能知道我心中所想?”
“是你嫌贫爱富,自己说出来了。”苍黎躺在床上支着脑袋,闲闲看着她。
沈湘先是一愣,继而高兴道:“嫌贫爱富这词用的不错,还有吗?再多用几个?你可知如何写吗?”
苍黎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来, 他翻了个身, 睡了。
他这些日子,每天都疼得无法入眠,很多次差点濒临失态。
他想杀了沈湘。
不是因为她没用了, 而是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用金丝银线缠住了祸水, 就怕疼到疯时,第一个杀枕边人。
忘烟说过,杀枕边人的,都没有好下场。
他最喜欢听忘烟讲这些故事,忘烟和他一样,也记不清自己是谁,但有些事她还记得。
“仙门有个师父,德高望重。为了境界飞升,杀了自己的妻子。”忘烟讲道。
他就问:“为什么杀了自己妻子就能飞升?”
忘烟就说:“还能如何,还不是所谓的杀妻证道。”
他又问:“正什么道?”
半乐就笑:“还能什么道,畜生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恩都要赶尽杀绝了,那还能飞升什么道?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