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大肚皮自言自语道:“魔宫无梦崖的月芳草也应该长出新的了,那位魔尊夫人面善,此去应该能讨要许多回来。”
苍黎一路无言,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但他紧紧握着沈湘的手,忽而冰冷忽而炽热。
出了仙界,等在附近的让清正在磕果子吃,见他们回来,她抹去手指上的汁水,提剑跟上:“这就结束了?如此之早。那群无聊傻仙说什么了?”
沈湘实在顾不上她。
苍黎连理都不理,祸水速度又快了些。
让清一愣,警觉道:“可是魔界出了什么乱子?为何你们如此慌张?还是说,你们在仙界砸了场子,赶着回来躲灾呢?”
苍黎金眸一阖,抬袖将让清推了出去。
沈湘:“不好……”
让清的脾气又傲又倔,吃软不吃硬。
瞬息之间,让清就杀了回来,两把剑直冲苍黎:“你好大的脾气!”
苍黎睁眼,沈湘吓得一愣。
他的眼睛已然变为竖瞳,灿金中一竖黑,如剑锋利。
此刻,那双眼睛中爆满了戾气,魔息流动在他的指尖,眼见着就要挥出去。
沈湘扑住他的手,打断了他:“忍着!鬼沾,让清你来解释!”
鬼沾犹豫。他也看出来苍黎现在几乎要疼疯了,往常这种时候应该是他陪在身边。
鬼沾深深看了沈湘一眼,木愣愣回身架开让清的双剑,沉默着迎了上去,拆了几回合招数。
沈湘急得要死,气道:“你俩什么毛病!鬼沾,你说话啊!跟她说,尊主有急事,顾不上跟她解释……”
让清脾气也臭,冒着火道:“什么事能急死你们!?”
她好端端在这里当了几个时辰的傻护卫,见他俩回来问了不到三句话,无端的就挨了一掌。
没看错的话,苍黎最后要打来的那一下,是要碎她的魂!
要不是沈湘打断了,这魔头还真要碎了她不成?
好,魔尊夫人是个好的,可惜眼瞎了,嫁了个混蛋!
让清想,我他爷爷的也是爹娘亲朋宠到大的,谁还真是你们家护卫不成?给你和颜悦色你就敢给我开染坊,我呸!
让清越想越气,照着鬼沾就劈头盖脸的一通劈,鬼沾终于开口:“事出有因……让大人,尊主真的有急事。”
“有个屁的急事!界碑不倒,还有什么事能急成这样?!”
鬼沾也没想好理由。
他无措地望着已经飞远的那对夫妻,不料却看到自家尊主一把抱起沈湘,埋头像是亲了上去。
脚下的祸水似乎更急切了。
他听到沈湘喊:“再忍忍!!开结界啊起码!”
祸水如流星般砸向血桃林,莹蓝色光芒一闪,结界落成,再也看不到身影,也听不到声音了。
鬼沾呆愣的脸上奇迹般的闪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来:“唔。”
让清也不打了,她看愣了。
好半晌,她气结道:“这他祖宗的就是你们的急事?!”
她甚少在外人面前用如此粗鄙之语,但今天,她是真忍不了了。
不光她,后面跟来的不知道要嘱咐什么话的仙界小修士们也愣了。
为首的仍然是六劫,他哪见过这种急色之事,瞪着眼睛死盯着那块血桃林看,脸上表情精彩纷呈。
让清骂完,回首一指,这条冰山美女蛇以气吞山河之势,大声赶客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恩爱的吗?!”
是,仙界哪里有这等刺激事,大家支支吾吾红脸低声骂天骂地,六劫还小声道:“不知羞耻!”
“上他们跟前骂去!”让清听见也不忍,他们魔界的人向来是随性子说话,气不过就当场骂,“最好让你们仙尊也听见,比比看啊来!”
鬼沾弱巴巴劝道:“……见好就收。”
让清眼睛瞪得像牛铃:“你怎么不去跟你主子说这四个字!?”
六劫听到她扯到自己仙尊,本来挺生气的,但看见让清敌我不分谁都骂,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六劫道:“仙尊让我们来传句话。这次招待不周,未能尽兴。但魔尊是有远见之人,日后还有机会,吉莲山除魔一事,我派定在十日后,在吉莲山脚下的知味镇碰头。其余的……等魔尊方便,再说吧。”
六劫最后的半句话说得别扭,自己说完还龇牙咧嘴了一番,仿佛被血桃林的红色灼伤了眼睛,狠狠别开头回去了。
让清:“一个个的,鼻孔仰到天上去!”
鬼沾:“让大人冷静了吗?我还要去照料尊主,就不……”
让清哼笑:“鬼君几条命?赶这个时候去照料你尊主?不怕你尊主把你给‘照料’了?!”
鬼沾吧唧吧唧嘴,蔫巴巴放下了手。
也是,如果他这个时候赶过去,让清一定会起疑心。
尊主急色总比尊主是个病秧子要好得多。
苍黎紧紧抱着沈湘甩开结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