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不但当了学长,还当了她爸!后来还当了她丈夫……
安暖看着手里的牙刷牙膏,就好似手里拿着烫手的山芋,心里及其烦躁!
再加眼前卧室里的景象和四年前一模一样,安暖看得心里就更乱糟糟了!
随手把牙刷牙膏往边上一扔,就不去理会。
“咔擦……”
卧室门再次打开。
陆立擎进来,他身着西装外套随意敞开,露出内搭的白色衬衣,商业化却又随性着,他身材很健壮紧实,白色衬衫紧贴他的几肤,隔着衬衣都能隐约看出匈肌到复肌的轮廓线条。
安暖不敢多看,生怕自己收不住目光,赶紧匆匆别过头。
陆立擎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客人’,薄唇轻启:“还不睡。”
她哪里敢睡呀!这可是他的家他的房间!
就算睡也不见得睡他卧室……
安暖佯装第一次来陆家,问道:“这里有客房吗?我睡客房吧,不妨碍你休息。”
他们俩之间,无非为了讨陆老太开心才在一块儿。
“这里有奶奶的眼线,你睡卧室即可。”
陆立擎脱下西装搁置在沙发靠背上,嘱咐的口吻如同一场交易,以及他们交流时自始至终他都不会正眼看人的眼神,冷静、疏离。
从前的他不是这样,起码对她不是这样。
安暖无所谓,只是一心在于住房问题!
便道:“那我打地铺吧,你睡床就好了。”
“不必。”
陆立擎往卧室里间的书房走去,“我不和女人同防睡。”
言下之意:让她一个人睡这偌大的卧室?
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洁身自好了?
书房门关上。
卧室里就只剩安暖一人。
少了同防这个问题,安暖反倒更踏实。
半夜。
半睡半醒间,安暖只觉牙齿疼得厉害!
最后疼得在床上翻来覆去,抵不过牙齿的疼痛还是醒了……
“牙疼?”
睁眼,就见陆立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的床沿边,床头灯亮着,居高临下的他似乎已站在这里观察自己良久。
“嗯……”
安暖捂着侧脸牙疼的位置应声,连说话都觉牙疼!
“张嘴,我看看。”
说着,陆立擎附身,就要看自己的牙……
安暖吓得瞬间坐起,一口拒绝:“不用!我刷下牙就好!”
要知道,她的脸变了可牙没变啊!
尤其从前蛀牙的位置变不了,若是被他发现……还不得当场活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一再拒绝的关系,那道睿利的鹰眸眸色都深了几分……
“用喷雾剂喷下就好。”
陆立擎拿出睡袍口袋里的喷雾剂搁在床柜,再次启口时,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安暖:“以前我太太牙疼时,就用这个。”
“……”
安暖心一紧……
用这个就用这个,跟她说做什么!?
安暖尽量避开会与他相撞的视线,干笑:“听说太太已经走了很多年了,难为陆先生记性还那么好……”
“恩。”
陆立擎不可置否:“我记性很差,只是记得住的,都被她占据了。”
“……”
安暖藏在被子下的手,紧紧抓成拳……
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她也不过是随口说了他句记性好而已,用得着动不动就提自己么!
安暖不敢胡思乱想,只怕到时自己不打自招。
拿过床头柜上的喷雾剂,道了声谢,就在他陆立擎的视线追踪下,下床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内。
安暖看着手里那一小瓶口腔止痛喷雾剂,与四年前用的那瓶一模一样,再看喷雾剂上的生产日期……
都还是今年的!
真不知道她人都死了,这男人还准备这个做什么!?
烧给她不成!?
安暖看得心烦,不想自作多情的去细想什么。
……
次日。
醒来,旁边的位置和昨晚睡前一样,床单以及枕头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连被人碰过的痕迹都没。
下午的时候,安暖趁着今天不用去局里就去幼稚园接自家宝贝女儿放学。
校门口。
别人家家长领了孩子都是问老师自己孩子表现怎么样,到她这里……
安暖问道:“今天潇潇在学校里有说过话吗?”
班主任尴尬的摇摇头,“自从前些天班里孩子和潇潇闹了点矛盾后,最近潇潇一直都不讲话,吃饭也不愿和同学在一桌吃,做什么都是一个人。”
安暖垂眸,忧心的看了眼粘在自己裤腿边的小丫头……
绝大多数情况,只要有外人在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