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分明是讥讽的问题五条悟居然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说不定不在了。”
……
“嗯。”硝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些事情昨天晚上看消息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她看了一眼窗台上坐着的曲着腿的男人:“所以呢?”
“就是说,现在怎么办啊?”
硝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下午一点了:“已经过了差不多十三个小时了,你现在才感到尴尬吗?”
好问题,五条悟有被问道,但又忍不住为自己狡辩一下:“是当时太高兴了!”
好吧,太高兴了所以得意忘形了吗?家入硝子低头抿了一口茶:“至少没让你解释。”
对于关于解释五条悟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他面色挣扎了一会,才一副很恼火的样子嚷道:“可是现在她让我去泰国变完性再回去见她啊!”
哦?真是不错的提议,家入硝子在心里为你鼓掌,并且终于对和五条悟谈话这件事来了兴趣——准确点来说,是对他变性这件事情来了兴趣:“为什么让你去变性?”
说到这个五条悟的嘴角就耷拉下来了,很难得见他有这样的时候:“她说田螺姑娘都是有胸的,问我的胸去哪里了,让我给她变一对d罩杯的胸。”
现在是下午一点零五分,家入硝子确定了一下时间,显而易见这个时间她是不会做梦,看来是真的。
于是家入硝子一句话没有说,只是低头又喝了一口茶。
“想要不被让我看见你笑的话,”五条悟面无表情的说:“至少肩膀不要抖的那么厉害吧。”
哦,好吧,硝子勉强控制住自己抖动的肩膀,用力的下压上扬的唇角,然后很敷衍的安慰他:“她对你的要求还挺高。”
这个看起来和安慰没有关系的“安慰”显然并没有起作用,五条悟从窗台上跳下来,路过桌子的时候顺手用手拨弄一下桌上花盆里的含羞草。
含羞草叶片的叶片缓慢的收缩了起来,这两个人如果每天轮流这样来的话,她的含羞草早晚要被玩死——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绕了这么一圈五条悟只是为了坐那把昨天你坐过的椅子,他仰倒到转椅上,把椅子面转到了窗台的方向,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怎么办啊。”
去做隆胸呗,家入硝子心想,当然她不可能把这话说出来,怪脾气猫只能接受主人的顺毛,其他人随便招惹的话一定会被挠脸的。
“她还有说别的吗?”硝子问。
“说了啊,”五条悟看起来更忧虑了,他从椅子上坐直起来:“强调了做不到的话会把我变成水煮鸡蛋。”
但他真的会怕这种威胁吗?家人硝子心里嘀咕着,以五条悟的性格就算真的被剃了光头也能面不改色的带上墨镜帅气的在闹市逛街吧。
更何况他不愿意的话谁能真的动得了手啊?这根本就是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吧?
意识到这一层的家入硝子面无表情的把茶杯“哐”的一声放到桌子上:“有头发的时候也不见得人家多喜欢,不如你去把头发剃了,然后去泰国变个性,说不定她就喜欢大胸的水煮鸡蛋呢。”
撞见
??今天的阳光比昨天的还要好,走出去的时候像是被一大块温柔的金黄泡泡裹住了。
早晨起来时,家里的那尊大佛带着墙边的垃圾袋已经一起离开了,桌面上放着一个没见过的袋子,你打开看了一下,发现是夹着芒果和奶油的面包,旁边还放了一瓶草莓味的牛奶。
刷牙的时候有注意到牙刷的位置变了,你迟疑了一秒,还是按照原样把牙刷和五条悟的放到了一起,这当然并不是因为什么微妙的想法,只是物归原位而已,你看见的时候就是这么放的嘛。
被搁置在卫生间一整晚的手机有一条来自半夜两点多的消息,还有好友申请,备注是伏黑惠。
消息没回,申请同意了。
现在,你站在街边,默默的把围巾裹得更紧。
白天的东京和深夜时不一样,人行道上人头攒动,喧嚣声从耳朵穿到大脑,刺的你有点疼,你无意识的把目光从马路对面的红灯上移开,望向那条看不见的地界线。
“今天天气真不错,对吗?”
有人在你耳边这么说,你下意识的看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眼,是一个年轻男人,穿着黑色羊绒大衣,褐色的眼里带着一点笑意。
你重新把目光移到了红灯上,并在内心默数。
8………7………
“小姐?”
那个年轻男人轻轻的叫了一声。
6……5……
“或许是我刚刚的话太冒昧了,”他温和的笑了一下:“我只是在想,您今天的穿着很漂亮,情不自禁的就和你说话了,真是抱歉。”
绿灯了。
你终于把目光移向他,嘴上客气的回了一句:“谢谢。”
被挤在人群中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既让人无法快速前行,也没办法停下脚步掉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