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严丝合缝!恐怕连她翻出擂台都躲不过,扒在擂台上的手指头都会被这股灵力碾断!
也罢,那就舍弃了踏风!
赵一粟立在原地不动,把呼吸中攒下来的一点灵力全都汇聚在满月刀上。刀身第一次发出了火光,强烈的地火气息从刀尖上蔓延开来。
水系修士对火灵力很敏感,井翊乡眼中微微亮起喜色,知道赵一粟终于愿意出手了,忙翘首以盼。
台下的观众也终于提起兴致了,目光死死地盯着赵一粟动作:“快看快看!开打了终于开打了!自古水系和火系的修士对打最为好看,终于让咱们等到了!”
“火界!破!”赵一粟低呵两声,眼前便出现了一道耀眼的……小火苗。
眨眼间,这小火苗就被水灵力浇熄,从诞生到死亡不过在世上存活了001秒,带着主人的怨骂声,彻底偃旗息鼓。
没有火界的阻挡,铺天盖地的压力迎面而来,赵一粟感觉浑身上下的关节都在嘎吱作响,要不是她这具身体被系统的功法重塑过几遍,怕是当场就要被水压断成好几截!
她吃力地呼吸着,每呼吸一次就攒出来一点点的灵力,满月刀就成功前进一寸……
此刻她整个人已经被水灵力团团围住,从外面看压根找不到踪影。
台下的看客满脸懵逼:
——“这什么打法?她刚才是用了火系法术的吗?是用了的吧?”
火苗消失得太快,以至于看客都怀疑自己看花了眼睛。
——“是出现了,但是特别特别小,我看过赵一粟跟喻庆云的擂台,她那个地火很狂的,怎么今天到现在还不使出来?莫不是在北海上受了伤?”
听到这话,衍水派的弟子忙往台上大喊:“大师兄你速战速决!赵一粟受伤了!”
井翊乡不用他们提醒,发现赵一粟在水灵力中迟迟走不出来,已经有点纳闷了。他是恋爱脑,不是没有脑,心中飞快回想了一下作战细节,发现赵一粟从头到尾都很怪异,联想到她开场时说自己去诛魔匆忙赶回来,难道是在诛魔中受了重伤?
那自己这招岂不是会要了她的命?!
井翊乡大惊失色,第一反应是要把招数收回来,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水灵力中就出现了一个人影!
赵一粟如鬼魅般出现,手里的满月刀依旧闪着火光,生生劈开了井翊乡的灵力威压,将她带到了他的眼前。
井翊乡的瞳孔里映着赵一粟的身影,她嘴角带血,浑身是伤,可依旧不损倾国的容颜。一双眸子如烈日般夺目,闪着勃勃的生机,瞬息间把满月刀送到了对手的脖颈处。
弯刀在井翊乡的锁骨上绕了个圈,蜻蜓点水一般来了又走,并没有伤他分毫。
她确实不想要井翊乡的命,也不明白这人为何傻站在原地躲也不躲。机不可失,满月刀在赵一粟掌心中打了个回旋,以刀柄朝前的状态打中了井翊乡的心窝!
二师兄快别打了!
井翊乡是五品修士,一身筋骨也很强劲,不会因为被人砸了一下就直接摔倒。
但赵一粟这个瞬间已经收掉了满月刀上的所有法力,将呼吸进来的灵力汇聚在脚下,踏风的速度开启,带着她连同满月刀向前狠狠撞击!
在她看来这是拼死一搏,在井翊乡看来这叫温香软玉,投怀送抱!
就是在这股剧烈的撞击下,井翊乡下意识地护住了赵一粟,想着一起摔倒时可不能让她这张绝美的脸蛋先着地。
只是赵一粟没给他这个机会,她打出了第二张符纸。
符纸就卡在她的掌心,她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将符纸直接拍在了井翊乡的胸膛上。
距离太近,又出手太快,井翊乡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惯性推着向后飞的时候,这张四品攻击符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虽然灵力熹微,但足以把站在擂台边上的人送下悬崖!
他从擂台上掉了下去。
落下的动作被放得很慢,一只手还保持着向前高举的状态,似乎期待赵一粟会拉他一把……
看见的却只有赵一粟的笑。
那是因为笃定自己赢了,很舒朗、开怀的笑容。
于是井翊乡甘愿在这抹笑容中醉死,嘴唇微微向上抬着往后仰,直到重重摔在地上时,才感觉到心窝传来的明显痛感,那是满月刀的刀柄在他心口处砸出了一个弯月的痕迹。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脸上还带着陶醉的笑意,抬头望向天空,只觉得世界灿烂明媚,人间繁花似锦,再没什么比现在这个时刻更令他感到幸福的了!
世界被按下了静音键,眼前似乎还能嗅到花香……只静音了两秒,就被一声怒吼打碎梦境:“我打死你个龟孙儿!”
一个拳头暴击落在井翊乡的脸上,让江云尘暗自收了袖子底下的招数,眉眼也舒展开来。
——“二师兄!二师兄别打了!”
“滚开!我他娘的今天不打死这个显眼包,我就不配当衍水派的二师兄!井翊乡你个龟孙儿,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