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哥哥不会死了对不对？”

“我答应要把你们送到庇护所，就不会食言。”

徐米露揉了揉豆豆的脑袋，看到床上的苏荷呼吸逐渐平稳，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

……

……

苏荷的病情没有继续恶化，只是他依旧陷入沉睡，而在此之间，他的头发，手指甲跟牙齿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脱落，到了第四天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往外长新牙了。

徐米露彻彻底底相信了系统的“进化说”。

大自然就是这么奇妙，它创造了丧尸病毒来毁灭人类，但它又赋予了人类进化的契机。

“小七，或许我应该要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问题了。”

系统似乎意识到什么，电子音里多了几分困惑：

【这件事已经顺利解决，宿主也已经用最小利益解决了问题。】

“不，能救下一条鲜活的生命，这才是整件事最大的利益。”

徐米露微微摇头：

“我不清楚你经历过什么，但我能看得出来你正在学习、研究人类，如果你是想成为真正的机械生命的话，首先第一条，你要学会理解‘生命’的重量。”

【根据《星际位面法》，系统需要拥有智人情感，独立思考的能力以及独立身体，才能成为合格的机械生命，星际联邦才会承认该机械生命的一等公民身份，系统现在只是一道程序，但我正在学习。】

系统略微显得有些迷茫：

【上一任宿主并没有教过我这些，所以我只是按照基本原则运行——我会以宿主作为观察对象，试图理解这个深奥命题的内涵。】

“好，或许你用不同的视角去看问题，更能帮助你得到答案。”

徐米露耸了耸肩。

……

……

出发后第八天，房车距离a市越来越近，苏荷也彻底在睡梦中完成了蜕变——他新长出来一层黑发，还能看到浅青色的头皮，而这一次他长出了总共二十八颗牙齿，每一颗都格外尖利，皮肤变得更加白皙，甚至能隐约看到细小的血管，指甲也变得尖锐，已经足够轻易撕碎野兽的喉咙。

虽然外貌看上去依旧帅气，但徐米露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的变了。

柿子树＆苏醒＆惊雷

从g城出发后的第十一天，徐米露他们遇到了一片意想不到的惊喜。

眼下虽然才是八月中，但眼前这一片挂满“小灯笼”果子的果树却已经是硕果累累，树枝下的果子尚且还有些青涩，泛着浅浅淡淡的橙黄，但树枝顶端挂着的果子却已经变成暗沉的蜜红色，被鸟雀啄食后露出里面通红的果肉来。

“没想到八月中就能看到熟柿子，看起来是早熟的品种。”

徐米露跳下车，看着这一大片柿子林，忍不住发出感叹。

能够看得出来，这片柿子林已经荒废了很多年，林子里面杂草几乎有半人高，一些柿子树因为没有人打理剪枝，已经开始枯死，生虫，高大的柿子树下面生出许多低矮的柿子苗，一看就知道是成熟后的果子跌在地上，长出来的幼苗。

豆豆渴望地看了一眼她，徐米露当然知道这小不点是什么意思，笑着点点头：

“放心吧，这是柿子树，它的果子不但没毒，而且还很甜很好吃。”

“红果果！好多红果果！”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豆豆立刻踮起脚尖想伸手去够，她个子小，却只摸到最底下的果子。

她抱起来啃一口，下一秒就露出一个难看的表情，但还不忘对徐米露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好，好吃。”

徐米露：“……”

倒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孩子是最敏感的，她虽然不懂任何生存技巧，但却知道要讨好群体里的最强者。

苏荷一直昏睡着，尽管徐米露对豆豆相当和蔼，孩子还是会忍不住担心自己会被丢下。

看她这么小心翼翼地讨好自己，就是想活下去，徐米露也忍不住有些心酸。

“这个还没熟，要吃顶上被太阳晒软的柿子，那个甜。”

徐米露挑了一棵枝干粗壮的柿子树，用手掰断多余的树枝，双手一撑就灵活地爬上树，等她跳下来的时候，手里已经举着一根挂满红柿子的树枝了。

因为长久没人打理施肥，林子里的柿子个头都不大，成熟后只有小金桔大小，挂着白霜的外皮透出内里成熟的甜蜜，撕开一个小口轻轻吮吸，甜滋滋，柔软似蜜的果肉就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一点没有涩口的感觉，唯余甜蜜。

“好吃！”

豆豆毕竟是个小孩子，吃到久违的甜味也会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没一会儿就吃成了小花猫，整张脸都糊了一片黏糊糊的柿子果汁。

柿子不能多吃，徐米露擦干净手，又摘了一些还显青涩的硬柿子储存起来，足足装了三麻袋，整整齐齐放在地上。

“软柿子放不住，不过能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