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随时会翻下去,她死死地抓着网面。
她眼睛不好,刚才站到天台上的时候,根本没看到下面有网。
盛又夏盯看几眼后,将上半身收了回去。
徐临想安慰她一句,“你看,人没事……”
他看到盛又夏转身,抬腿狠狠地踢向傅时律,那一脚别提有多重了,要是位子没踢对,可能还会把人踢废掉。
傅时律吃痛,但是没敢吱声。
徐临看在眼里,却有些失落,盛又夏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表露出来的过于紧张了,她缓缓地呼出口气。
“我只是怕你连累我罢了,不想以后有人议论我的时候说,看就是这人,她前夫是杀人犯。”
傅时律腿疼,徐临是心有点疼。
徐临听着梁念薇还在呼喊,“傅先生不如先把她拉上来,这种装修的网不结实,万一人真的掉下去死了,你难辞其咎。”
傅时律却是不慌不忙的,“她要真掉下去了,那就是她自己运气不好。”
“傅时律,你到底要干嘛!”
盛又夏的语气带着责问。
男人的目光落回到她脸上,“她是以什么理由说动你过来的?”
“她说我爸的死,有蹊跷。”
“那你都没问到答案呢,就要这么把她拉上来?”
盛又夏是怕出了事,他也完了。
“她死不掉,但人在极度恐惧下可能会说实话,走吧,我带你去问问。”
盛又夏将信将疑,跟在了他的身后。
几人走进电梯,傅时律按了个楼层键,电梯缓缓下行。他知道哪一层在装修,那间病房内也没人,病人都被安排到了其他楼层。
傅时律刚出电梯就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人在赶过来。
他带着盛又夏进去,却把徐临留在外面。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就不牢徐总操心了。”
徐临呵了声,“傅时律,你真是没良心。”
这话也没骂错他,要不是他让盛又夏留下了,她早在看见他和梁念薇紧抱在一起时,就跑了。
现在还有傅时律什么事呢。
“我是绿你了,还是渣你了?这话从何说起?”傅时律听不懂了。
盛又夏一只脚已经迈进了病房,“傅时律,你能不能别这么小气?”
当初救了你的人,其实是傅时律
傅时律算是听出来了,无论他做得怎么样,盛又夏反正都是帮徐临的。
“夏夏,你进去吧,我在门外等你。”
徐临倒也大气,就靠在外面等她。
负责装修的工人过来了,他们踩着窗子爬到外面,想要将梁念薇带进来。
不过傅时律发了话,“我还有话要问她呢,先别动。”
病房的窗开着,梁念薇就在窗外吊着,她看向了站在一起的两人。
“时律,快让他们把我拉起来……”
“她有话要问你,要是你回答得好,我就放了你。”傅时律说着,看眼旁边的盛又夏。
梁念薇眼里的怨恨根本藏不住。
“我爸的死,你知道些什么?”盛又夏开门见山问她。
“那是我为了把你骗过来才说的。”
“梁念薇,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就觉得不对,我让人查了你的银行账号,今晚你收到了五万块钱,你到底在帮谁做事?”
傅时律靠在窗边,若有所思。
“什么钱?我不知道……”
“你现在这么穷困潦倒,有人给了你一笔钱,让你今晚分别约我和傅时律过来对吗?你刚才抱住他,问他有没有爱过你,都是做给我看的。”
“我想来想去,需要你这么做的人,应该是我妈。”
梁念薇自然不能承认,“我没有!”
这么问下去,问到天亮都没用。
傅时律抽了支烟塞到嘴里,烟味徐徐飘到梁念薇的鼻翼间,“你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因为被关名姝收买了?梁念薇,我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你,吃的、穿的、用的,我给过你最好的,是不是?”
盛又夏仿佛一下子,被带回到了那时候。
她睨向男人的脸,看到他递给她的眼色。
盛又夏不需要细想,就看懂了。
她在旁边冷笑开,甚至还带着幸灾乐祸,“傅时律,我早就说她不是好人,那会你不说她是纯洁的小白花吗?善良、没有心机,是我不能比的。”
傅时律的脸色难看不少,“我没说过。”
“你可别自欺欺人了,你还说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需要你的保护,可以让你掏心掏肺地对她好一辈子……”
傅时律咬紧了嘴里的烟,眼神带了一些警告,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差不多就行了,再编下去,梁念薇就要看出不对了!
可这会的梁念薇,脸上居然有了些希冀,她喜欢听这样的话。
原来傅时律那会对她真的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