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有些发烫，或许是饮了酒的缘故，你的额际有些晕晕的。酒的度数并不高，入口温润绵长，只是后劲很足。

有些摇晃的视线落在卓娅的手上，她的手臂修长有力，稍稍用力就可以看到线条流畅的肌肉。想到这幅身体下蕴藏着的可怕爆发力，既让你恐惧又让你深深着迷。

“局长……”轻柔的呼唤响在耳边，你有些迷糊的抬起头，卓娅的手在你视线里靠近，轻佻的挑起了你的下巴，“这么看着我，是想我做些什么吗？”

浅蓝的眸子带着笑意看着你，看着她耳垂处的耳环，你突然想起报纸上连篇控诉她暴行的新闻。手抓着她的手腕，你摇摇头，有些不赞许的道：“你不该杀死那些人的……”

她看着你的目光瞬间变得带刺，捏在你下颔的手指微微用力，让你痛得皱起了眉：“我杀死的那些败类，哪个都该死！“

卓娅捏着你的下巴转向窗子的方向：“你看看，这诺大的狄斯城，哪片灯光下没有暗影。”

“卓娅，”你摇晃着她的手腕，试图把自己从她手中解救出来，“那些人纵使该死，也要通过法律来审判他们。你这样滥用暴力，只会一时爽快，长久必然造成恶劣的影响。”

“你知道的，在这个秩序崩坏的末日里，程序正义更加必须。”

正因为了解她那样做的原因，所以你才更想劝她。那些人，不配让她弄脏自己。

“去你的法律，正义？”卓娅倾身向你靠过来，近距离让你看她眼底的怒意，“那种东西我不需要，我只会按我的规则行事。”

下巴被捏得好像骨头要碎了一样，你忍耐着疼痛，试图抓下她的手。卓娅看着你徒劳的举动，笑着欺近你，带着凉意的柔软发丝骚过你脖颈，带起一阵酥痒，低沉沙哑的声音同时灌进你耳中：“不求救吗，我的局长？”

“我相信你，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虽然你们的关系称不上朋友，彼此立场对立。但经过那些事，你知道你们不是彼此的敌人。

笑声回荡在耳边，牵动胸腔的震鸣，你的脸愈发滚烫，卓娅的味道融进了你的呼吸里，让你止不住的迷醉。

就在你的意识有些飘忽的时候，抚摸你脖颈的人突然扬声冲一侧开口：“来到来了，不敢出来吗，第九机关的走狗？”

飘远的神志被拉回，你循着卓娅的视线望过去。黑暗的玄关响起节奏明晰的脚步声，渐渐的，一个身影从阴影里走出。

先看到的是黑色的长筒皮靴，包裹着柔韧有力的小腿肌肉。往上看去，银灰色包臀裙下，浑圆紧实的大腿在灯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泽。

皮带勾勒出女人细瘦的腰肢，身材凹凸有致的第九机关负责人从暗影里走出，随手拉开圆桌旁的座椅，坐在了你身旁。

“初次见面，军团长，你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潇洒自信。”兰利抬了抬帽檐，微笑着看着揉捏你脸颊的卓娅。

“你也像传说中那样善于蛰伏，深不可测。“卓娅半眯了眼，温热的指腹摩挲着你的唇角，一边看着这位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

寂静的空气中，两人默默审视着对方，似乎都在掂量彼此的份量，和来此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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