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迫辞官,提前开始养老生活。
而韩榆这边,其实很多人都隐隐触碰到真相,却没一个捅破那层窗户纸。
他们对韩榆的态度一如既往,只是更多了几分敬畏。
韩榆喜闻乐见,每天早出晚归,处理云远府上下各种繁杂的事务。
两点一线的生活持续了一个月。
在此期间,依旧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府城风平浪静,治下的几个县也都太太平平,平静得让人觉得诡异。
仿佛有一只巨兽蓄势待发,不知何时就会冲破牢笼,脱离桎梏大开杀戒。
终于,三月到了。
韩榆越来越警惕,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生怕错过了第一手消息。
三月初八这天,韩榆照常处
理公务。
韩二行色匆匆地出现,没敲门就进来了。
韩榆心跳的频率加快,放下公文。
“主子,城南有近百人染上了瘟疫。”
短暂的惊怔后,韩榆猛一拍桌,手下出现一道裂痕:“他们竟敢!”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他们会利用百姓引发瘟疫。
韩榆来回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将所有染上瘟疫的人集中隔离,地点定在城郊的那个庄子上。”
庄子同样是朱永超的,如今隶属官府。
地方足够大,完全可以容纳上百个患者。
“把云远府所有的大夫请来,尽快缓解患者的症状,研制出治疗瘟疫的药物。”
韩榆抽出两张纸,左右开弓,同时作画。
“此乃口罩和防护服,你命人尽快赶制几套出来,大夫为患者诊治务必要穿戴上它们。”
韩二接过:“是。”
韩榆继续说:“还有尚未感染的百姓,在瘟疫彻底消灭之前,不得随意外出走动,更不要与人近距离接触。”
“除此之外,每家每户必须准备一套口罩和防护服,出门可以,必须穿上这个。”
“”
韩榆说了很多,口干舌燥也不停下。
“哦对了,你们尽快查出让百姓染上瘟疫的源头,焚烧后深埋地底。”
至于幕后主使,韩榆不必说,韩字部自会追查到底。
如今他露出狐狸尾巴,一件事只要做过,必定会留下痕迹。
再不济,他还有孟茂。
“好了,去吧。”
韩二领命而去,很快官员们也知道了府城突发瘟疫的事情。
也顾不上细究口罩和防护服的来历,府衙上下快速运作起来,一道道指令传达下去。
不多时,百姓都知道了瘟疫的事。
短短一天的时间,大夫和官兵就戴上了口罩和防护服,前者负责缓解患者的症状,后者爷沿街巡逻,喝令百姓不得四处闲逛。
但凡有不配合的,特殊时期特殊对待,直接大牢伺候。
什么时候瘟疫根除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在官兵挨家挨户的宣传下,深知瘟疫可怕之处的百姓赶紧制作起口罩和防护服。
养生堂的女子们也自发行动起来,大量缝制口罩防护服,以防供不应求。
在韩二的刻意引导下,官兵也很快发现了瘟疫的源头——一只老鼠。
“这老鼠是灌了药的。”老大夫十分笃定地表示,“怕是这汤药就是引发瘟疫的罪魁祸首。”
如此,一手策划这场大戏的人和张天的关系逐渐明朗。
怕是这汤药就是张天亲手研制出来的。
而纸片上的三月,多半是行动时间。
韩榆戴着口罩,嗓音显得沉闷:“知道了,烦请您几位辛苦些,早日把药研制出来。”
老大夫连声应下。
韩榆回城,已是傍晚时分。
不必再回府衙,直奔韩宅而去。
“主子,孟茂下午让人送了东西来,说是给您赔罪,还请您网开一面,饶了他曾经犯下的过错。”
韩榆眉梢微挑,看上去起了兴致:
“拿来我瞧瞧。”
“已经送到您的书房了。”韩三说道。
韩榆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步履匆匆:“那还不快走,本官倒要看看,他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若不满意,直接丢回去罢。”
主仆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不远处的窄巷里,四五岁大的男童收回视线,扔了手里的石头,往深处走去。
一个助跑,轻松翻上围墙,几个跳跃后消失无踪。
翌日,韩榆下了值,又去城郊的庄子。
老大夫例行汇报:“患者的病情稍解了些,药方也在研制,只是效果做不到立竿见影。”
韩榆轻咳一声:“目前无人死亡已是最好的结果”
“大人!”
韩榆转眸:“怎么了?”
老大夫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