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岑点头,表示记住了。
这次随行除了精心准备给秦墨家人的礼物,她还带了符姨,因为符姨犯病了,刚好槐南和苏安工作都忙,她不放心,秦墨便提出把符姨一起带过来。
秦墨说,符姨是养育她长大的长辈,理应一同过来看看。
不过更重要的是,秦墨觉得有个长辈在,徐女士再怎样对他不满,也会适可而止。
原本这一点点紧张,周梦岑没有放在心上,因为秦墨跟她说过,徐女士很好相处。
但此刻,秦墨却笑着说:“那你比我厉害。”
“嗯?”
“我很紧张。”
周梦岑:“……”
“这一路总觉得不对劲,小梦,答应我,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别放在心上。”
“嗯。”周梦岑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配合。
秦墨笑了一声,无奈垂眸说:“除了今年我回国,来探望过他们一次,我上一次回家就是昨晚跟你说的,去北市参加金融峰会,就临走前飞来青城待了一小时,又立马回纽约了,这栋别墅庄园,是前几年我买给他们的,今天我还是第二次见。”
也是他第一次回来住。
看起来好像跟两年前没什么不一样,但也许还是有些区别的。
后花园的花卉明显多了些这个季节盛开的种类,打理得十分光鲜亮丽,草坪也干净得像清澈湖面,甚是赏心悦目,也不知道徐女士那样精细的人,会把屋内装饰得怎么样了,总之要有些喜庆才好。
周梦岑听了,直接愣住:“……所以。”
秦墨失笑一声:“所以,徐女士对我怨气很大。”
几年不着家,一回来孙女都六岁了,搁谁谁不气炸,徐女士今天肯定不会饶恕他,但所有不满都是因为他,跟她无关。
秦墨想告诉周梦岑,让她等会儿无论徐女士说什么,都不要放心里。
周梦岑试想了一下,她刚从伦敦回来那段日子,书颜对她的态度,顿时体谅徐女士的心情。
她认真思量了两秒:“我得问一下王叔,你们家鸡毛掸子在哪儿。”
“怎么问起这个?”
鸡毛掸子这四个字,就不像会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词。
周梦岑忍俊不禁:“等会儿徐女士打你的时候,我可以帮她递一下。”
秦墨顿了一秒,低低一笑。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四面楚歌。
果然,一行人刚到凉亭,就感觉亭内气氛有些凝重。
小书颜到底还是个孩子,开心到忘了形,跑过去甜甜打招呼:“奶奶!小姑!”
徐明月连忙蹲下身抱着她,偷偷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声张。
徐女士正在酝酿情绪呢,万一破功了,她可就看不见大哥吃瘪的场面了!
书颜连忙捂住嘴,不再说话,使劲眨眼点头。
秦墨虽然惊讶于女儿的自来熟,但也没有多想,收了伞递给王叔,然后牵着周梦岑上前。
“妈,这是梦岑,明月,叫嫂子。”
“阿姨好,明月好。”周梦岑微笑着伸出手,落落大方跟二人打招呼。
徐明月率先握住周梦岑的手:“嫂子好,嫂子好!”
周梦岑愣住片刻,只觉得声音和场景有些熟悉,然而还没细想,一旁的徐女士对她微笑点头,握着她的手拍了拍手背:“好孩子,一路辛苦了。”
周梦岑看着徐女士笑的同时,脑海划过什么。
嗯,声音很温柔也很好听……听着也挺耳熟的。
周梦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徐女士,还没回过神,便见徐女士目光一转,瞥向秦墨身上,随即冷笑一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吧,我们家大少爷还真回来了?”
她把下巴抬得高高,傲娇得像只大孔雀女王。
徐明月第一次见母亲这样,连忙拉着小书颜,跟秦砚躲到凉亭另一头,交头接耳聊着。
秦墨只当母亲在气头上,上前笑着讨好:“这么大太阳,您怎么不进屋等呢?”
徐女士冷着脸:“我是担心阿砚这小子,一不小心就把飞机开到纽约。”
秦墨纠正她:“妈,直升机飞不了那么远。”
徐女士继续阴阳怪气:“天底下还有这野猴子做不到的事情?翻个筋斗云不就到了!”
正在后边跟徐明月逗小书颜的秦砚,无辜躺枪:“……”
他都二十六了!
徐女士还叫他野猴子!
他不要面子的啊!
可奈何大哥刚有交代,不能让嫂子受到冷落,秦砚只能硬着头皮自己领下委屈,站起身委婉提醒:“妈,咱有话先进屋说,坐了那么久飞机,嫂子跟符姨肯定都累了。”
“对,先进屋再说吧,符姨身体不太舒服。”秦墨搬出今天最大的挡箭牌。
符姨的病情有先跟家人提过,徐女士果然回过神,连忙吩咐王叔带符姨和周梦岑她们先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