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岑抿了抿唇,没有回答他。
靳殇冗却起身理了理衣服,“夜深了,太傅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朕困了。”
墨岑:?
他怎么看不明白靳殇冗在想些什么?
微微敛了敛眉,却也能察觉到靳殇冗今晚不想谈论这些。
靳殇冗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房间里传来些轻微的呼吸声,墨岑起身出了门。
夜空上群星烂漫,皓月璀璨,只是落在人眼中却染不上半点温度,墨岑闭了闭眼,乱跳的心才渐渐有了平静的趋势,动心又能如何呢,他们之间,总归还是有些跨不过去的东西。
情字难解,比修道要难的太多了些。
动心的对象再换成靳殇冗以后,似乎就更难了些。
一夜无眠,第二日墨岑也没再找靳殇冗。
靳殇冗也不觉得奇怪,总归是得有一个人要躲两天的。
去云州城的准备事宜已经差不多了,因为不着急过去,所以这次出行还是用了马车,加上要出去的人多,一时之间队伍也能算得上是庞大。
颜温尘百无聊赖的折了个花枝,“你不跟着他出去?”
没等到人回答,颜温尘偏头看了过去,沐煜阳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你在外面待的久了,人都蠢了吗?”
靳殇冗选妃的时候选了两个人,两个都是男扮女装进来的,颜温尘是因为自己有毛病,沐煜阳却是因为靳殇冗的命令才一直按女装的方向培养的。
两个人认识,关系却算不得上好。
颜温尘扬了扬眉,二人理所应当的打了一架。
靳殇冗过来的时候就见二人打的热闹,看了两眼就离开了。
原本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他只是过来看看颜温尘是准备自己过去,还是准备做马车,现在就不用问了,颜温尘和沐煜阳打起来的话,没个半个月分不出来胜负,就也不会停歇。
刚从院子里出来,就见完颜阿卡尔耷拉着个脑袋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靳殇冗扬了扬眉,没有心情给他解决问题,想走却也来不及了。
完颜阿卡尔挡在了他面前,“你躲我做什么?”
靳殇冗瞥了他一眼,这人没有自知之明吗?
“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柳长烟还是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记得完颜阿卡尔,靳殇冗对此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才有了现在这种情况。
完颜阿卡尔沉默了一瞬,“我不找你帮忙了还不行?”
靳殇冗这才歇了当场离开的心思,“那你还有别的事?”
“我想去云州城转转。”
靳殇冗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绕到旁边,就要离开。
完颜阿卡尔嗷了一嗓子就拦到了他面前,“靳殇冗,做人不能这么无情无义,我跟你说,你这样下去会没朋友的,绝对会的。”
靳殇冗扬了扬眉,没有管他咋咋呼呼的,“你去云州城做什么?”
“我就去玩会儿都不行?除了京城我还没去其他地方转过呢。”
“柳长烟不一起?”
“他为什么不一起?”
完颜阿卡尔问的那叫一个理所应当。
“那我为什么要带上你们两个,自己不会想办法去吗?”
虽然柳长烟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只是他和完颜阿卡尔凑到一起,平白的会把周围的人看的牙酸,他是有病吗,出行带这么两个人?
完颜阿卡尔也不稀罕和靳殇冗一起去,只是有什么办法,柳长烟现在是皇宫里的御医,他想把人带出宫都困难。
“你下个圣旨,让他陪我一起去。”
靳殇冗随意扯下了个玉佩扔给他,“比圣旨好用。”
那是一块黑色的龙形玉佩,做工精致,玉佩周围嵌着些金丝,龙眼是看不出来材质的红色玉石,平白添了些邪气。
完颜阿卡尔看过来看过去,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作用。
靳殇冗眯了眯眼,北蛮这样下去,估计用不着他出兵,就会完了。
“你父汗没有其他儿子吗?”
完颜阿卡尔忙里抽闲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知道吗,我父汗老来得子,就我一根独苗。”
“那他要是知道你和柳长烟的事情不得气死?”
完颜阿卡尔抽了抽唇角,靳殇冗哪儿来的脸说他,他自己什么样自己心里没数吗?不对,靳殇冗好像也没有能气着的人了。
“这玉佩能给我多少权力?”
“做事都得经过我同意,仔细算算的话,什么也不是。”
这个玉佩虽然可以成为他的象征,只是认识这个玉佩的人本就不多,除了暗阁和影阁的人以外,也就只有上朝的大臣们认得这个东西,完颜阿卡尔无论是想用这个玉配做些什么,他用得着这个玉佩的时候,都会有人告诉靳殇冗。
完颜阿卡尔无语了一瞬,嘚,有总比没有强,反正他也没打算做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