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枝言简意赅:“遇到了点儿麻烦,房间回不去,让我在你这儿凑合一宿;作为交换,我告诉你关于邀请函上的日期信息。”
秦会皱着眉,警惕地看着他。
苏延枝不多废话,把邀请函摸了出来,拿笔刷刷在date后面写了一串数字,展示给秦会。
“对的,信我。”苏延枝道。
秦会抿了抿唇,往后退了些,拉开房门让苏延枝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木无秋:“我厌恶无视规矩的行为。”
说完,他就往游戏里植了个木马,刷了个bug。
邀请函8
城堡内的客房构造都差不多,一床一沙发。秦会人高马大,苏延枝没打算跟他挤,找了床被子躺在沙发上,两条长腿抻直后膝盖往下都漏在外面,只好立成个倒v,委委屈屈的模样。
秦会看了又看,忍不住问:“要不你还是来床上吧,那小沙发连身都翻不了。”
“不用了。”苏延枝拒绝道,双手交叠枕在后脑勺,半敛着眼想西蒙找上门时容卡会怎么解决掉这个问题。
秦会耸耸肩,也没坚持,在填完自己的邀请函后也熄灯上了床。
今晚月光格外亮,映得没拉全窗帘的屋子十分亮堂。苏延枝即使竖着耳朵也听不清外头的动静,索性不再多想,偏着头酝酿睡意。
余光扫到床边,却见秦会整个人严实地裹在被子里,唯独左手大喇喇地伸出床沿,指尖几乎触地。
掌心似乎还贴了块什么。
苏延枝直觉不对劲:“你手怎么了?”
秦会半梦半醒:“……什么?”
“你的手,”苏延枝皱着眉,“受伤了?”
“——啊,白天爬树摘李子,被根刺条划了个口子。”他含糊说着话,身体却一动不动,“别聊了,睡吧。”
话音刚落,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苏延枝整个人瞬间就被不好了。
【…………
siple sion went to look
if ps grew on a thistle
he pricked his frs very uch,
which ade poor sion whistle
无知的西蒙去看看
李子是不是长在蓟上
手被刺伤了好几次
可怜的西蒙叫出了声
…………】
这他妈是中招了啊!
苏延枝右眼皮狂跳,刚想起身,可手还没抓住被子,耳朵边上突然传来高跟鞋剁地的动静。
咔哒。
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了。
浓郁的血腥味霎时涌进,苏延枝不敢造次,立刻闭上眼睛,做出熟睡的模样。在细微的眼缝里看到一抹意料之中的鲜艳红色。
李克斯特女伯爵。
…………我他妈是什么运气。
苏延枝手心全是汗,微微握拳,指尖抵着表盘,在那个空间里握紧了匕首。
女伯爵款款而来,走路的动静并不小,可直到她来到秦会床前,对方鼾声依旧。
沙发和床是直角摆放,苏延枝躺在上面,微眯着眼,借着月光清晰看见李克斯特女伯爵抬起两条纤白臂膊,先拉开了秦会身上的被子,然后左手握住右手拇指,掰鸡腿一样撕开自己虎口,皮肤拉扯时发出裂帛般的脆响,却没有流血,一只只黄豆大小的虫子争先恐后从“伤口”涌了出来,窸窸窣窣倒豆子般落在地上,又飞快地顺着床脚爬上了床。
随着虫子离体,女伯爵的身体像漏气的气球般瘪了下去,最后只剩一副空荡荡的皮囊,和衣裳一起皱巴巴地挂在骨架上。
虫子密密麻麻爬满秦会全身,顷刻之间便把床上的高大的男人啃成一具白皑皑的骨头,它们的颜色由黑转红,身子涨到花生米那么大,很快又顺着原路钻回女人的身体里。
人皮壳子被填满,骨头架子恢复了人的模样,但那花容月貌却并没跟着回来,女伯爵所有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是满满的疙瘩,还在缓缓蠕动,简直比癞蛤蟆的皮还可怖。
苏延枝看得一阵反胃,却见对方伸出手,开始细细地按压面部,从额头往下,如同排挤面膜气泡一般细致。苏延枝只听得一阵噼啪的爆裂声,李克斯特女伯爵脸上那些疙瘩便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她把皮肤下那些虫子,全捏爆了。
意识到这一点,苏延枝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女伯爵的颜值又回来了,尖细苍白的下巴微微上扬,眯着眼,脸上带着诡异的愉悦。
她没有多留,扫了一眼床上的白骨,转身又剁着地板施施然离去,从头到尾,连看都没看沙发上的苏延枝一眼。
待到房门合上,高跟鞋远去,苏延枝又等了一阵,慢慢坐了起来。
床上的骨架还维持着熟睡的姿态,整个死亡过程里,他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