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礼物后偷偷给陈含发消息:“哥们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他和陈含兄弟一体,他对庄知意好就是陈含对庄知意好,追求漂亮老婆这事儿势在必得。
陈含发了个大拇指。
沈矜年收起手机来,直奔去餐厅吃饭。
他心里藏着事儿,晚餐几乎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解决完了,接过月嫂怀里的孩子以后再度直奔顾砚的房间,重新找出他那份鉴定报告。
本市的鉴定机构他有联系方式。
沈矜年想都没想给对方打电话进去。
负责电话问询的护土声音温柔:“你好,这里是dna生物中心机构。”
沈矜年语气冷冽:“我知道,我是你们的客户。”
“嗯…您好先生。”护土听完瞬间有些底气不足,说话里明显带了慌乱,“请,请问您有事情需要帮助的吗?”
沈矜年觉得她这个慌乱有点莫名其妙,连说话都显得格外没有底气。
“是的,我想问一下亲子鉴定的问题。”
护土问:“请问您的名字是什么?”
沈矜年一字一顿,沉声道:“顾砚。”
护土明显更慌了:“顾先生,您是觉得鉴定结果有异常吗,我们支持二次鉴定,只需要您将重新寄过检材就可以。”
沈矜年这下更加确定他们不对劲了。
哪个正常人听到客户的名字还抖三抖。
沈矜年也不为难打工人,直接要院长的电话。
护土明显知道沈矜年这个客户的重要程度,这件事情的协商不是她一个小护土就能代表中心处理的,于是二话不说把院长的电话交给了沈矜年。
和院长谈话,沈矜年从容了不少。
直接开门见山地质问:“你们把鉴定结果调包了,对吗?”
院长吓得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把自已憋死。
他们也是昨晚才得知有送检医生收了大量的赃款,调换了客户的送检样本。
对于dna鉴定机构而言,出了这种塌天祸事几乎是迎来了灭顶之灾,但凡泄露出一点风声,完全可以断送掉整个机构的前景。
他们报警抓了涉事的送检医生,连夜查出来那份掉包客户的资料,院长还亲自给顾砚打了十几个道歉电话,但是始终没有人接通。
所有鉴定中心的员工都心惊肉跳了一整天。
直到接到了沈矜年的电话,他才尘埃落定地松了口气,但是与此同时还是必不可免地提心吊胆紧张起来。
他们本意是想找个其他的理由掩盖鉴定结果出错的事情并提供二次鉴定,但是没想到客户竟然直接猜到了真实缘由。
老院长出了浑身冷汗,语气诚恳地哀求他说:“抱歉啊顾先生,这件事确实是我们这边的问题,您看这样行不行…机构免费为您重新鉴定一次,还请您不要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可以吗?”
沈矜年并不是刻意找麻烦碰瓷,出了问题自然以解决问题为重心。
沈矜年犹豫了片刻。
压下声音冷冽低沉,给院长下最后通牒:“可以二次鉴定。”
老院长松了口气,连连应好。
话音还没落下,沈矜年又补充道:“不过我也会送检其他机构,如果你们这里再出差错,那就等着法庭见吧!”
言罢。
沈矜年冷着脸蹙眉挂了电话,满腔怒意地攥起手边的亲子鉴定,胡乱揉成一团后愤然丢进垃圾桶。
就这么张破烂东西,竟然配得上顾砚为它消沉好几天?
身世1
顾砚一晚上没睡,确定沈矜年和宝宝休息以后才偷偷出发。
京西市距离他们所在的地区较远,顾砚倒了几班车才赶上飞机,直到次日八点之前才落地。
家里的司机早早地在定位地点等候。
见到顾砚的身影后立刻扬起笑容来,热情地挥舞着手朝他打招呼。
男人快步上前想帮忙接下顾砚手里的包,结果发现顾砚手里空荡荡的,连充电器都没有带回来一根。
他只能收回手,尴尬地随便找了句开场白寒暄道:“大少爷这么远过来累了吧?”
顾砚勉强对司机先生笑了笑,“您叫我名字就行。”
他一向不喜欢【大少爷】这个称呼。
三个字眼总是无时无刻地提醒他,他的身体里流着那个恶人的血,这辈子都会被圈禁在顾家的牢笼里,每天面对害死母亲的凶手以及他们的儿子,顾榕。
如若不是时机未到,顾砚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司机知道顾砚每次回老宅必定会心情低落,一副恨入心髓的模样,他只能悄悄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敢再继续说话。
两个人一路沉默着到了顾家的老宅。
司机被顾砚身上的寒气沁得骨头疼,把人送到目的地后,快速离开。
剩下顾砚独自面对眼前这座会吃人的偌大宅子。
不过好在有眼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