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发现说明书不完全是说明书,小猫饭盆也不仅仅是小猫饭盆。
他买的两个饭盆重叠着摞在一起,而在两个饭盆之间,藏了两张被仔细叠好的两张纸,一张纸是玩具说明书。
而另一张a4纸的边缘有些粗糙钝涩,折痕处的纸浆都有些许掉落磨损,显然是被人长期拿在手里翻来覆去阅读的结果。
沈矜年从里面取出来,全部展开以后才发现这张纸张上面的内容他格外熟悉。
是…顾砚的亲子鉴定书。
鉴定
亲子鉴定应该是四页,但是他手里只有一张,不过还好,是标明了鉴定结果的那一张。
沈矜年扫了一眼就赶紧叠起来,关于顾砚的个人隐私不敢再看第二眼。
但是转念想想…
顾砚做的亲子鉴定是关于他儿子的,那他也应该有知情权。
沈矜年索性又攥起鉴定书,一手捞起孩子,两个人一起去顾砚的床上看。
他已经有了两次鉴定经验,到了第三次,视线已经熟练地转移到鉴定意见的位置,直接看结果。
沈矜年的心跳骤然增快,如擂鼓一样强劲有力,震得他耳朵都有些闷疼。
目光一个字一个字地录入文字信息,但是整段都传输到脑袋里后……沈矜年却当场怔在原地。
怎么会…
沈矜年揉了揉眼重新看向结论。
怎么会…
不支持…生物学父子关系?
他有些恍惚了,捏着手里残破的纸张手臂不可抑制地细微地颤动着,不可置信到难以回过神。
沈矜年在阅读之前甚至还给自已打过定心针,不论是什么结果他都能安然接受。
可是直到自已白纸黑色的证明以后,两只耳朵却好像失聪了一般,不仅听不到自已的心跳声,连宝宝抱着他的胳膊叫了好久的爸爸,也浑然不觉。
直到阿姨敲门说有客人过来。
沈矜年才勉强抽回神智,快速将亲子鉴定叠好重新塞回两个猫盆之间,再度藏起来,
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亲子鉴定会出现在猫饭盆里,原来顾砚临走之前,故意藏在一个他看不到的角落。
他也知道了为什么顾砚会骗沈淮礼还没做过亲子鉴定,原来鉴定早就出了,然而现实却狠狠地打了顾砚的脸。
怎么可能啊!
明明现实中很多细节都证明了顾砚就是孩子的父亲,就连他都已经催眠自已接受这个结果了?
可是…
怎么不可能呢。
两个alpha怎么会有下一代呢。
沈矜年暂时没空处理这件事,外面来了客人他带着小宝宝快速收拾好情绪,佯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宝宝感觉出爸爸情绪低落,担心地趴在沈矜年怀里,软乎乎的小手一下又一下地从上到下拍打,捋顺沈矜年堵在胸口的气。
两个人到客厅里才看到。
月嫂口中的客人竟然是陈含和庄知意。
沈矜年见陈含一脸焦躁不安,没有和两个人寒暄客套,直奔主题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变态又来了!”陈含坐在沙发上搂着庄知意的肩膀,后者则沉沉地低垂着脑袋,肩膀微微耸动明显是在哭,“如果我今晚不去,他就把知意给捆走了!”
陈含说着牵起庄知意的手,将人宽松的外套袖子拉到小臂上,给沈矜年看oga娇嫩肌肤上那触目惊心的青紫色勒痕。
不仅如此,就连庄知意的脚踝和脖子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勒痕。
颇有种庄知意宁死不从就玉石俱焚的意图。
沈矜年赶紧把孩子交给月嫂,叫人带去婴儿房玩。
他坐在两个人对面的位置,给庄知意倒了杯水:“先喝水压压惊。”
庄知意抹掉眼角的泪珠,哽咽着对沈矜年露出个楚楚可怜的苦笑:“谢谢。”
“报警了吗?”沈矜年问。
陈含看庄知意状态不好,浑身冷汗不停颤抖,于是替他回应:“报警了,擅闯民宅已经被拘留了,不过庄知意的身份证被监视着,住不了酒店,我迫不得已只能先带着他过来一趟。”
陈含又自责又后怕。
他昨天怕那个男人会再度找到花店里去,所以劝庄知意休息几天,没想到那人竟然顺藤摸瓜找到了庄知意的住所。
仗着庄知意身娇体弱还独居,恬不知耻地直接拿绳子准备把人捆走!
沈矜年听得毛骨悚然:“那以后怎么办?”
陈含:“我就是过来找你说这件事情,你们小区里隐蔽性高安全性好,我在路上也找中介租了一套房子给知意,大概明后天就能收拾出来入住,但是今晚…我想请你帮个忙。”
沈矜年眨巴眨巴眼睛,瞬间明白了怎么个事。
“我可以收留你,问题是我家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沈矜年面露歉意,对庄知意也有些不好意思,“…总不能让你们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