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帮你。”
门的缝隙开大了一些,陈迹横身进来,阖上门,抬起头。
然后吹了声口哨。
[关键人物好感度+10]
江河眨了眨眼。
!!!
这下意识的反应是怎么回事!陈迹捂上嘴,“抱歉抱歉,我去帮你拿条毛巾。”
“没事。”江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先帮我调个冷水再去吧,不然我只能站在外面弄湿你家的地了。”
“稍等。”陈迹侧身闪过,绕过滚烫的热水阖上那个水龙头,旋到另一边再打开,“我们家龙头有点怪,得先转到冷水那边才行。”
“现在可以了,你来试试?”他转头看向江河,再一次被某人的荷尔蒙闪瞎。
室内氤氲的蒸汽萦绕在江河的身边,导致陈迹看不大真切,不过……
那确实是八块腹肌吧!
“嗯,刚好。”江河转过头,看着陈迹被打湿的半个袖子,“一起洗吗?”
“不了!我去帮你拿毛巾。”陈迹逃荒似的离开。
门阖上,微凉的空气冷静了头脑,水声也逐渐听不见了,陈迹喘了口气,啧啧啧,这要是被班级里哪个小女生看到,不得晕古七啊。
话说江河的那个……也太那个啥了吧……
陈迹抓着毛巾沉思。
嗯,一定是他发育早,一定是的。
让我做几张卷子冷静冷静。
……
江河洗完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近房间,陈迹正背对着他在台灯前奋笔疾书。
他探过头去,单手撑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迹写下一行行的数字,他浑身上下只裹着一块毛巾,肌肤上的热气倾泻而出,热度仿佛可以化为实质,属于年轻人的健硕体魄独有的侵略感十足明显。
一滴水滴答一声落到陈迹的手侧,洇开了他刚刚写下的字迹。
他停下笔。
“衣服放在床上,吹风机在边上,你闪开。”沉迷学习无法自拔的陈迹头也不抬地往后肘了一下。
“……”
色-诱失败。
江河还能怎么办,穿上衣服,用毛巾把自己的头发擦得半干,搭在脖子上,然后端了把凳子坐到陈迹边上,摊开书,拿起笔。
“今天上课的那道椭圆题难点就在于焦点没有明确给出……”
陈迹闻声侧脸,“这边,y是怎么求出来的?”
“根据上一个小题的条件得出的答案……”
五分钟后……
“原来是这样!”陈迹唰唰唰在自己的试卷上解了一遍题,心满意足地阖上本子,抬起头。
“嗯?你头发还没吹干?”
江河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我怕影响你学习。”
陈迹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抱歉,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麻烦?”
江河摇摇头,“你去洗澡吧,我吹头。”
“好。”陈迹站起身,看了眼江河身上的白色短袖,“这衣服还挺适合你的,我之前不小心买大了。”
洗完澡已经快11点了,冒着热气的陈小迹擦着脑袋回来的时候,江河正站在床边看放在桌上的相框。
陈迹关上门,走到他旁边,“那是很早时候拍的了。”
相框里的照片已经变得有些老旧白化,依稀可以看见是一家三口,陈迹的父亲穿着军绿色的军装英姿飒爽地站在一侧,陈母穿着旗袍,长发袅袅,臻首娥眉,姿态婉约,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里面是正在酣睡的小陈迹。
陈迹抬起相框,目光变得有些怀念,“我母亲以前是个老师,我父亲是个军人。”
学习爱我(9)
“我爸他是个性子很倔的人。”陈迹看着相框里一身傲气的男人, “哪怕因为出任务留下了残疾,只能提前退伍,他也没有抱怨过一句。”
“……但是我妈出事之后,他过得太难了。”他缓缓放下手里的相框, “我妈也好, 我爸也好, 缇宇也好, 有能力的人不该被不幸的命运所局限,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明明所有人都应该得到幸福的, 不是吗?”
江河看着他,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对于他来说这一切都只是虚幻, 只是一个故事背景, 但是对于陈迹来说,这些确是真实发生的压在他肩头上的东西。
江河一想到他在轮回中的这些年, 失去了记忆, 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经历了多少蹉跎,就觉得心脏像是被重重锤了一拳似的,喘不上气。既是对于过去一切的无能为力甚至一无所知的内疚,又是对于秦楚的心疼,他知道秦楚虽然看起来很开朗自立, 但实际上和自己一样,是个很害怕寂寞、很渴望温暖的人。
陈迹攥紧拳头,“我一直在努力学习, 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有能力可以改变这些事。”
他静静地看着桌面, 有一瞬眼神变得十足幽深,盛满了令人读不懂的情绪,但是很快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