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冷然一笑道;“世人愚顿,即知必死仍抱着无用的身外之物,徒遭杀戳。这样的人救了又有什么用,即使今时得救,明天还会因为贪念而被人杀死。反正早晚也是要死,又何必浪费我的时间去救他。”
寒雅心地善良,不忍心一身狼狈的阿拜隆就这样死在稻本行的手中。红唇微动,祈求道;“可是,他是因为要找东方不败阿姆才会被人找到的,而且又快要死了。”
不知为何听到了这番话,心底突生起一丝幽怨,似乎在自已的脑海深处,曾几何时也有过这样相同的经历。这是一个难忘却又让人分外痛苦的感觉,东方不败很不喜欢这种难以控制的悲情。
脸色倏地一冷,东方不败淡然道;“我可没有要他来找我,他自已想要找死,又于我何干。不过这几个鬼鬼遂遂的家伙,看起来却更为讨厌。”
“厌”字佘音未落,凝立于松枝上的东方不败蓦然消失,徒留下一点随风飘颤的枝条和上面满盛的晶莹冰雪。
稻本行一刀以至面门,强劲的刀气虽未劈至,凛冽的劲气以透骨而入,激寒人心。阿拜隆左支右突,施尽浑身解术也不敌稻本行。此时更被劲招劈进防御刀网,回天乏力下再难有任何挣扎佘地,不禁沉叹一声,闭紧双目,静等待被一刀劈做两片。
倏地,一股强大让人难以想像的力量,突由他背后掀起,拽拉着他就好像是一只吞噬生灵的巨蟒向后直摄了过去。
稻本行必杀的一刀立时劈空,沉厚的积雪崩溅,白茫茫的雪地上骇然被稻本行一刀击出一道深壑般的刀痕。
必杀一刀劈空,稻本行大惊失色。沉吸一口气,狐疑的目光立时冷凝的注视着似磁石吸铁般将阿拜隆救走的东方不败,冷声道;“阁下是谁?”
噗!身体无处着力,在雪地上连抛了几个跟头方止住冲势,阿拜隆惊讶的发现一个人不知与何时突然出现在自已面前,更另他即惊且喜的是,这个人正是他要找寻的东方不败。
天衣无缝的人皮面具戴在脸上,面上全无表情的东方不败冷冷的道;“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希亚海阁想要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死亡之海一战更是因为七枷安大首座早就算准了那是木师布下的陷阱,除了派出三大死灵祭祀和平田优助一探各方的实力外,根本没想要得到那里的藏宝。
但,这次却是不同了,骷髅血是七枷安大首座亲点的务品,不论任何代价都要将他得到,所以,即使眼前的敌人深不可测,稻本行也要全力以赴,抢得骷髅血。
一摆手,稻本行冷喝一声道;“上。”在无法看透对方的深浅前,稻本行不想冒然出手,高手之争仅在数招,稻本行在没有摸透对方深浅前,决定先派手下试探攻击。
十几个身手一流的希亚海阁精炼堂杀手得到命令,立时呼啸而出,十佘个黑色的身影似一条条游荡在草地中的毒蛇,欲择人而噬,刀芒飞闪,在白雪的映射下荡出骇人的炽光,八爪鱼般由四面分扑东方不败。
可惜,稻本行的如意算盘根本无法打响,东方不败的实力又岂是他所能揣测的。十几个身手卓越的杀手还没有扑至面前,东方不败以冷笑一声,双手徐徐扬动道;“狂风笑,雪夜舞,命断残月憔。云追雀,花满楼,水荡盘山流。”
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狂风中飞卷的暴雪,纷然倒旋,似被某种鬼神的力量所摧使,排山倒海般侵向扑身而到的一众希亚海阁杀手。强大的精神力场更如潮水般辄压开去,将场中所有的人都紧紧震慑。
就连稻本行这种一等一的大高手也感到全身一窒,似有万千重力四面挤压上了自已的身体,另他有力难施,甚至连精神力也被迫压的萎缩在脑内,再没有往昔的半点威风。
单指散于体外的精神力以如此可怕,内藏葵花劲道的阴寒力量又岂是这些普通人所能抵挡。连闪挡的机会都没有,十几个茫然不知所措的杀手就以被倒卷的雪花,侵体而过,千百股血溅似过筛的沙土,骇然由他们被雪花打烂炸碎的身体泄出,瞬时便浸染了大片洁净的冰雪。
稻本行呆滞住了,他绝没有想到世间竟还有如此可怕的力量,精妙的能够侵使冰雪杀人的悍招,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十几个手下就葬命雪谷,另稻本行心中生起一丝难以言谓的寒意。看来,这次任务绝非,七枷安大首座所想的那么简单。
一向聪慧过人的阿拜隆也感到自已的大脑似乎在一瞬间麻痹了,虽然早就由传说中知道这个由魔冢逃出的人历害,可怕到另人吃惊,更连圣者都要深为畏惧,但哪里想到,竟然会强大到这样一个地步,这以不是人力所能拥有,只属于传说中神魔的力量。
倏地,一直呆呆看着东方不败冰冷俏脸的阿拜隆眼中一亮,他心中知道,自已这次豪赌算是赌对了,世间也只有这种强横如神魔般的可怕人物,才能带给他希望。
东方不败目光阴冷的扫了阿拜隆一眼,他很讨厌这种目光。内息敛收,随着阴寒刺骨的精神力重归紫府,似被重重禁锢的空间再次重归原状。
十几具,身穿体烂被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