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吃什么的?我们大匈奴的羊腿马奶酒就养出你们这样的蠢材,一点用也没有,连人都找不到,要你们何用?”须罗冲那些兵士大骂起来:“一个东胡王,亡国之君,连影子都找不到,亏你们有脸来见我。
”
不能怪须罗脾气不好,实在是东胡王关系甚大,象这样没踪没影的,实在是让他心里没底,在这样的情况下好脾气也会变成坏脾气。
兵士们低眉顺目,不言不语,任由须罗喝骂。
须罗还再骂,冒顿正好过来,道:“不能怪他们。 你们都下去吧,没你们的事了。 ”
这话对于兵士来说那是上天的福音,无不是暗松一口气,谢过恩跑走了。
望着兵士们的背影,须罗气犹未平,道:“大单于,他们没有找到东胡王的踪影,这是他们无能,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
冒顿笑道:“要说无能,恐怕首先要算你了吧。 你想想,你作为他们的将军,你只是要他们去找,却没说去哪里找,你的地点都不明确,这能怪他们吗?”
须罗虽是不服气,也不能和冒顿顶嘴,只得道:“臣无能,请大单于治罪。 “
冒顿笑容不变,道:“这事,其实也不怪你,要怪就怪本单于对东胡王估计不足,本单于以为他只会在女人的肚皮上混日子,没想到这逃起命来也是一等一的功夫,我们连日强行军,赶到东胡王庭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将士们站惫到极点,要想追上东胡王还真得靠点运气。
老天这次没有帮我们,却帮了东胡王,让他逃掉了。 ”
须罗分析道:“南朝有句话说的‘鸟过留影。 人过留痕’,东胡王那些多人,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除非他会飞,总在什么地方,我们再找找,或许就能找出来。 ”
冒顿点头道:“理是这个理,只是你没有往下想他会去什么地方。 我们把王庭和周边地区翻了个底朝天。 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这只能说明他去了一个地方。 ”
须罗眼睛放光,道:“请大单于明示,臣这就去抓他。 ”
冒顿摇头道:“没用的,抓不了啦。 他是去了本单于最不愿意他去的地方,他是去了南朝。 看来,我们的麻烦要来了。 ”
“南朝?”须罗有点难以置信,道:“大单于。 封锁南路是我们重中之重的事情,派了那么多人去拦截,他不可能逃到南朝去。 ”
冒顿分析道:“我们是派了很多人去抓东胡王,只是我们地人太过疲惫,人困马乏的。 东胡王是以逸待劳,自然是比我们跑得快了。
本单于一直把封锁南边,防止东胡王逃到南朝去作为最重要的事情来抓,没想到还是这种结果。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是上天要磨练本单于,那就来吧!”眼望南方,虎目中精光四射,好象一头斗狮。
以须罗对冒顿的了解,他就没有如此表现的时候,看来这次的事情还真不容易了断,问道:“请问大单于。 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先休整,等待后续部队到达。 ”冒顿思索着道:“要是本单于没有算错的话,南朝的使者快要到了,我们应该准备接待南朝地使者,给他们准备一顿大餐。 ”
话里有话,须罗忙问道:“请问大单于,要做什么样的准备?”
冒顿笑而不答,转身离去。 须罗忙跟上。
天生睿智。 算无遗策一直是冒顿的美好品质,然而这次他的计算既没有对。 也没有错。
正如他所料,秦朝是派人去了,只不过派去的不是使者,而是一个信使,一个小校送给他一封蒙恬和王贲的联名书信。
冒顿是准备给秦使来个恩威并济,好好给点颜色瞧瞧,没想到只是一个没有份量的小校,就是给他再多的颜色也没有用,只得好吃好喝犒劳一顿,说些好话,给点银子打发走了事。
蒙恬和王贲在书信中说,东胡王地确是去了秦朝,已经在去咸阳的路上了。
蒙恬和王贲本着和睦友邦的好意,要当和事佬,对他们的纠纷进行调停,希望冒顿派人去南边与蒙恬他们会谈,商谈解决之道。
以冒顿想来,蒙恬他们肯定会以东胡王大做文章,要挟冒顿从中攫取利益,没想到蒙恬他们却是这种心思,还真有点犯嘀咕了。
说蒙恬他们调停是真心的话,那么只要把东胡王当作奇货可居就可以拿到那么多地好处,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去做。
说他们是假的吧,言词恳切,说得入情入理,让人没有推拒的理由,精明的冒顿一时也号不准蒙恬他们地意图。
冒顿挥挥手,亲兵带着小校下去休息,冒顿把书信大意一说,征求群臣的意见。
此时的匈奴已不复往日的匈奴了,以前的匈奴给东胡人欺负,事事都要夹着尾巴,现在他们打败了自己的生死之敌,个个扬眉吐气,心气都高了千百倍,哪里会把这事当一回事,群臣嚷起来了,叫嚣着要秦国送还东胡王,要不然率兵打进中原。
本想听听好主意,没想到尽是一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