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单于,前面发现东胡军队。 ”须罗飞驰而来,喘着气向冒顿报告。
冒顿呵呵一笑,道:“让本单于猜猜,一定是赤鲁不花的军队,是吧?”
“大单于是怎么知道的?”须罗很是吃惊,继而明白原委道:“大单于圣明,天下间就没有大单于不知道的事。 ”
冒顿脸一肃,道:“少说好听的。 本单于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本单于平素对东胡的人和事多所关注。
依本单于看来,东胡只有赤鲁不花可作对手,他是唯一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有胆识有才干,除了他不可能有第二个敢挡本单于的大军。 ”
这事虽小,却说明冒顿对东胡的情况很是了解,也说明他的准备功夫做得十足,那么这一仗打下来东胡是必灭无疑,想到美好的前景,须罗眼里冒星星了,对冒顿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道:“大单于英明,臣钦佩。
”
“走,去看看。 ”冒顿颇是赞许地道:“本单于倒要亲自去见识一下这位值得尊敬的对手有什么实力阻挡本单于东进。 ”一拍马背,飞驰而去。 须罗忙跟上。
来到阵前,只见东胡军阵行列整齐,人如龙,马如虎,气势如虹,一点也不畏惧,与须罗想象中那种仓集结应战的不整之师有天壤之别。
冒顿东进很是突然,东胡人根本就不相信,按理不会如此整齐的阵势才对,然而事实俱在,由不得人不相信这是真的。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正如冒顿所说的,赤鲁不花有着过人的军事才干,才会在仓促之间把队伍整治得如此了得。
“不错,不错。 好一个堂堂之阵!”冒顿略一打量,很是赞许赤鲁不花这位对手。
须罗请命道:“大单于,请允许臣立即突阵。 臣愿带一队健儿,从中路突破,一旦突破他的中路,左右两翼必然不大乱,到那时大单于再率全军出击,必获大胜。 ”
“臣愿往!”群臣争相请命。
冒顿扫视一眼群臣。 道:“你们能有如此战意,本单于很是心慰。
赤鲁不花这阵势非常坚固,中路强攻固然可以得志,但是伤亡必然很大,我大匈奴的健儿个个都是宝,将来还有地是仗打,本单于可不想他们过多的扔在这里。 ”
“大单于仁慈。 ”群臣不无感动地道。
冒顿告诫群臣,道:“你们要记住。 东胡固然是我大匈奴的仇人,但是东胡并不是我大匈奴的最大威胁,只不过是大匈奴自强的一种手段。
大匈奴最大的敌人是南朝,大匈奴和南朝早晚有一战,从现在起。 你们要保存每一个大匈奴的勇士,想尽一切办法减少伤亡。 ”
“遵旨。 ”群臣领命。
冒顿问道:“须罗,你熟知南朝历史,熟读南朝兵书。 你当然知道用南朝的兵法来说赤鲁不花地阵势如此整齐,是堂堂之阵,硬打堂堂之阵是下下之策,不得已而为之。
你说说看,用什么方法破他之阵?”
须罗略一思索道:“大单于,南朝有一位天才的将领曹刿,擂鼓三通,直到对手的士气消耗殆尽了再进攻。
一举拿下,我们似乎也可以用这办法:等待,等到赤鲁不花的士气没有了再打。 ”
冒顿摇头道:“南朝的书是好的,他们的书会让人的眼界开阔,会使人变得聪明,但是你也不要尽信,更不要照搬。 打仗嘛,要打出自己地风格。 你得自己去想。 ”
“谢大单于教诲。 ”须罗谢恩。
冒顿笑道:“本单于料定。 虽然赤鲁不花想打这一仗,他的手下未必都和他一样心思。 有君必有臣。
东胡王如此贪酒好色,他的臣子们能好到哪里去,赤鲁不花不过是一个异数而已,我们只需要离间掉赤鲁不花和他下属的关系就成。 ”
“请大单于赐天机!”群臣的好奇心大起。
冒顿下令道:“去调一队喉咙粗,嗓门大地健儿过来。 ”
须罗领命自去办理,不多一会儿带着一千大嗓门兵士过来复命。 冒顿策马来到这队兵士面前,道:“你们的嗓门够不够大?喉咙够不够粗?吼一嗓子给本单于听听。 ”
“大!”这些兵士吼一嗓子,声浪直冲云霄,端的够大。
冒顿很是满意,道:“不错,现在本单于给你们一个任务,去阵前喊话。 至于你们喊什么,本单于会告诉你们。 去吧。 ”
兵士排着整齐的队伍来到两军阵前,拉开嗓子吼道:“赤鲁不花,你这个贪得无厌地小人,你向大单于索要一万头牛,五千匹宝马,二十万只羊。
这么多的东西还填不满你的胃口,现在居然要向大匈奴索要一百美女,两万头牛,两万匹宝马,一百万只羊。 ”
东胡兵士根本不想打仗,一听这话心想原来是赤鲁不花挑起的战争,怪不得他对打仗这么卖力,心眼不免活了三分。
赤鲁不花骑在高头大马上,嘀咕道:“哪有的事,根本就没这回事。 ”
匈